“你妄想要我喊你师娘!”祁良允吼了一句,又“啧”了一声,催箫良道:“我今天不是来闹这个事,你快告诉我那人叫什么,住哪儿?我有急事要去找他!”
箫良道:“宴席上那么多人,侧席第二桌也坐了十来个,我哪知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长得儒雅风流、最好看的那个!”祁良允想了想,又一边比划一边道,“他那天穿着青色长袍,身形与你差不多,到我这儿……”
“哦对了,”他又想到个什么,道,“他眼尾有一颗很小的痣,但那痣是暗红色的!”
“你说的……”箫良想了想,道,“许是侯嘉罢,除了他,我不认识谁眼尾有痣的……”
不过他认识侯嘉这么多年,倒从没注意到他那颗痣居然是红色,且他那颗痣真的很小,又恰好长在离睫毛很近的地方,侯嘉的睫毛直而密,常常会将那颗痣挡住,若非离得很近,一般人都很难发现。
“侯嘉,侯嘉……”祁良允重复着这个名字,不自觉地笑了笑,又道,“师傅你和他相熟么?他住在哪儿?”
箫良让妻子先回房,带着祁良允往书房走,见他此状,忍不住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他…他丢了一样东西,”祁良允红着脸支吾道,“被我捡了,得还回去……”
箫良挑了下眉,也不多问,道:“侯嘉乃潜龙州州牧,京城这个宅子是皇上御赐的,你随便找人一问潜龙州牧府便知在哪。”
“他这么年轻居然是州牧?!”祁良允眼睛瞪得老大,心道完了,他居然睡了朝廷命官,还是个大官!
箫良道:“他中探花那年皇上正好要新建潜龙州,便将他派了过去,不过他现下只怕早就动身回枫阳了。”
“啊?”祁良允皱了皱眉,那天他就那么走了,只怕身上会不好,长途跋涉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箫良又问:“你捡了他什么东西?”
“我……捡了必须亲自还的东西,”祁良允心中失落,又问,“侯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箫良便同他说了几句,祁良允越听心里越愧疚,他居然说侯嘉是那种喝醉了就能与不认识的人上床的浪荡之人……
箫良见他神情暗淡,便喊了下人过来让去打听侯大人还在不在京城,下人道:“回二老爷,昨日大老爷下朝回来说侯大人这几日病着,还没去宫里辞行,让小的等您回来告诉您一声。”
“病了?”箫良站起身道,“来做客那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
下人道:“说是那日喝醉了一宿没回去,在外头染了风寒,有些发热。”
祁良允听了,心中“咯噔”一声,果然是因为那一晚……
侯嘉不记得,他虽然醉了,醒来后却陆陆续续都想起来了,他们做了许多次,一次比一次激烈。
现在想起来,他明明喜欢的是于依霜那样柔软娇俏的女子,却不知为何对那个硬邦邦的男人要个不停,那颗时隐时现的泪痣像是有魔力一般,一出现便像是又添了一把火……
眼下再见面,许是知道他的身份,又较自己年长几岁,祁良允心中除了愧疚,还生出一点敬畏来。
他见侯嘉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不该拉你回家,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更不该与你……”
“我没生你的气,”侯嘉道,“多谢祁公子今日来探望,此事到此结束,那天的事公子尽快忘了于我们二人都好。”
他只是生自己的气,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居然因为心里难受,便在好友的婚礼上把自己醉成那样,和一个不认识的、还明显比自己小的男人随便发生了那种关系,真不知他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如今还迁怒于人,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说到底,祁良允并没有强迫过他,即便两人都醉了,那一刻也是“两厢情愿”的事。
只不过他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和那日一样,只想尽快了结。
“可我忘不了,这几日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祁良允盯着侯嘉的后脑勺,又小声问,“难道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侯嘉觉得背后的视线过于灼热,他都快要躺不住了,便道,“公子歉也道完了,本官要起身沐浴,若无其他的事,公子还是请回吧!”
“啊……”祁良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走,我这就走……”
他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侯嘉的背胡乱地作了个揖便转身匆匆往外去,像是生怕晚了一步,侯嘉就要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也不知想了些什么,还绊到了房中的桌椅,差点摔了一跤。
侯嘉听得身后噼里啪啦一阵响,突然轻笑了一下。author_say小允:又是被侯嘉嘉嫌弃的一天t-t。
侯嘉:又是被小狗追着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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