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狼崽子

番外3 他丢了一样东西(1 / 2)

侯嘉没能马上痊愈,反而有些反复低热,箫良陪新婚夫人回完门来瞧过他一趟,他的低烧便又变成了高烧,人都糊涂了。

长喜便不顾主子反对去请了大夫。

侯嘉再醒来时,睁眼便瞧见那天遇到的青年坐在他床边。

“……你怎么在这儿?”侯嘉道,觉得喉咙里一阵干疼,嗓子都烧哑了。

“你想喝水吗?”祁良允忙一手端了水,一手要来扶他。

侯嘉皱着眉别开身子,唤了长喜一声。

长喜进来见状,走过去接过了祁良允手里的杯子。

侯嘉已经自己撑着坐起来了,接过长喜递来的水喝了两口水,道:“此人为何在此?”

长喜道:“这位公子说是大人的朋友,小的才……”

“本官在京城有哪几位朋友你还不知?”侯嘉把祁良允当做空气,道,“往后不认识的人不要随便放进来。”

竟然还跑到他房中来蹲着。

“认识的!”祁良允忙道,又想起侯嘉似乎确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又说,“在下祁良允,祁氏医馆就是我家的产业,我……”

“长喜,”侯嘉催道,“怎么还不送客?”

“你为何一醒过来就赶我走?”祁良允皱眉道,“我今日来是有事……”

“本官并非本地父母官,”侯嘉道,“公子若有事要申冤告状,出门右拐便是衙门。”

大人从不这样咄咄逼人,今日这是怎么了?长喜心中纳闷,却也只好道:“祁公子,请。”

“我不走,”祁良允焦急地把手撑道床上,道,“你因为我才发的烧,我怎能对你不闻不问?”

侯嘉不为所动:“公子何出此言,本官只是偶感风寒,受了凉罢了。”

“我家世代行医,”祁良允低下头,“我虽不学无术,看病的本事一点没学到,却也知道事后不清理容易发烧,何况还出了血,我……”

“噗咳咳、咳……”侯嘉一口水没喝好,呛得脸都红了,长喜忙将杯子拿过来,又去替侯嘉拍背。

侯嘉摆手拒绝,终于正眼瞧了祁良允一眼,道:“你闭嘴…咳…”

长喜看了看很不自在的祁良允,又看了看更不自在的侯嘉,识相地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祁良允方才那种死皮赖脸不肯走的架势立马消失,有些局促地把撑在侯嘉床上的手收了回来,坐得端端正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屋里气氛更加压抑。

侯嘉心中烦躁,又不是会大吼让人滚的性格,只好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听得侯嘉主动同自己说话,祁良允立刻抬眼道,眸子里折射出一些光泽,但又因为重新低头的动作暗淡下去,小声道:“我……我那日,不该说你常喝醉与人……与人欢好……对不起。”

侯嘉面无表情,道:“还有吗?”

“还有,”祁良允又道,“我应、应该帮你清理干净再睡的……可是我喝醉了,对不……”

“还有吗?”侯嘉又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侯嘉道,“请回吧。”

“?”祁良允错愕地抬头:“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不想知道。”侯嘉没好气地回他一句,见他不走,也懒得再管他,重新躺下拉上被子,背对着他不理人了。

祁良允见他如此,便道:“我早就想来找你,可我师傅陪依……陪我师娘回老家过门,好几日才回来,我又不好与他一块来看你,所以晚了…”

昨日箫良回门才到家,便见祁良允跟个石狮子一样蹲在他家大门边,以为他又是来找于依霜闹的,忙把妻子拦在身后。

祁良允见他们下了马车,立刻冲过来拉住他焦急地问:“师傅,你成亲那日坐在侧席第二桌的那人是谁?”

成亲那天来了许多客人,箫良自己都认不全,哪能一个个都记得谁坐在哪儿,道:“你这又是哪一出?依霜已经和我成了亲,你再闹也无用。”于依霜本就大他一岁,只拿他当弟弟,也跟着道:“你师傅说得对,你不许再跟小孩子似的闹脾气,不然以后我就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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