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回了小黑一句。
辛芜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慌慌张张地去开窗透风,回头瞧见苍墨还煞白着脸弓着腰躺在榻上,催促道:“快点穿衣服。”
苍墨默默地皱了下上唇,起身把衣服穿好,推开马车的门,对无辜的小黑道:“本月月钱减半。”
小黑:“?庄主,为……”“多问一句另一边也扣了。”苍墨甩下这句,将辛芜接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进驿站去了。
小白摇了摇头,拍了下呆若木鸡的小黑,道:“走。”
辛芜许久没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欢好,他本就不是欲望至上的人,从前羞于自我排解,即便和苍墨在一块了,也极少主动qiú?huān,受了伤之后更是老实,不敢太激动。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欲望。
一旦他辛辛苦苦拦在身体里的洪水猛兽被放了出来,要收回去其实也有些难。
方才骤然被打断,除了慌乱和羞耻,隐约还有些可惜和不满足,意犹未尽。
辛芜盯着苍墨挺得笔直的背影偷偷咬了咬下唇,心道真是被狼崽子带坏了。
晚上到了睡时,辛芜以为苍墨会重新扑上来,将白天在马车里没做完的事接着做完,毕竟以苍墨的个性,半吊着去睡觉是不可能的。
岂知苍墨居然只在他嘴上啄了两下便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辛芜等了一会儿见没了下文,侧过身子凑上去也亲了亲苍墨。
狼崽子摸到他背上安抚似的摸了两下,又没动作了。
辛芜把脑袋枕到苍墨胸口,想了想,伸手插进苍墨的衣襟里,摸到了他饱满的胸肌,刚想做点什么,苍墨握着他的手睁开了眼。
狼崽子的眼睛还是那么铮亮,辛芜有点心虚,小声道:“就是帮你整理一下衣服……”
苍墨道:“穿好了。”
“哦”辛芜讪讪地抽回手,躺回自己枕头上,感觉自己像个流氓。
苍墨今日被辛芜冷不丁重重地咬了一口,差点就当场飞升了,还要装作无事行走坐卧,直到洗澡的时候去看,才发现自己的大兄弟上头一圈小牙印,紫红紫红。
难怪疼了这么久。
看来辛芜的牙口不比他差。
且一受惊吓便威力无穷,无穷到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做一个月的和尚。
辛芜从头至尾也没想起咬的那一口来,不知自己已经将狼崽子那点邪念甩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窸窸窣窣左右翻动了一会儿,还是不好意思再做点什么,只将手放在他手心里,这样牵着也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小黑每次对上苍墨,总有一种庄主想揍他的错觉。
往死里揍的那种。
“小白,”他拱了拱赶车的小白,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庄主这几日怪怪的?”
小白不明就里,没说话。
“就是,”小黑缩了缩脖子,“我老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我不爽很久了,弄得我背后总是凉飕飕的。”
说完他又朝后面看了一眼,生怕苍墨突然拉开门将他拖进去,闷头就是一顿揍。
小白张了张嘴,最终他说:“多穿点。”
“不是因为风大!就,”小黑皱了皱眉,道,“就是一种感觉,那天扣我月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让问,小庄主也不说,这……”
小白见他还对那半个月的月钱耿耿于怀,想了想,掏出自己的钱袋子丢到他身上。
“也不是这个,”小黑颠了颠那黑色的钱袋子,突然叫道,“我以为我俩的月钱是一样的!”
“是一样。”
小黑打开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到钱袋子里了:“那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小白把目光从他脸上挪走,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样子,道:“没花钱的地方。”
“我还天天说要攒钱娶媳妇,”小黑把钱袋子的碎银子都倒出来,一边咋咋呼呼地数一边道,“原来你才是偷偷背着我攒钱呐!”
小白用余光看了他一下,没说话。
小黑数完了,又把银子都装进去,将钱袋子递给小白,脸拉得像一根苦瓜,道:“还给你。”
他年纪还小,在京城见着什么都新鲜。轮流当班休息的时候便自己跑到街上瞎溜达,辛辛苦苦攒的几个小钱都在京城吃喝玩乐花得差不多了。
小白就稳重许多,除了偶尔和他一块出门时给他花些银子,自己基本不买东西,加之这次过年除了庄主他们,几位大人都给了红包,竟然在被庄主罚了两次的情况下还剩下这么多。
说不羡慕,小黑连自己都骗不过。author_say狼崽:身为一头狼我居然被一个小木头咬了!w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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