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路马车,苍墨成日封门闭气地和辛芜呆在一块,原本和来时一样,可以做许多这样那样的事情,占各种这样那样的便宜,尝试更多这样那样的姿势。
可辛芜身子才好,起码也还要一个月才能行房,在京城时白天有旁的人和事分散注意力,还常常到处跑,难耐的只有晚上睡觉时。
那时候辛芜没好全,苍墨身上的余毒也未解,两人都是和衣而眠,抱着亲两下就罢,连舌头都不太敢伸,苍墨的手更是规规矩矩不乱摸,生怕一个忍不住又坏事。
如今狼崽子每日闻着辛芜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勾得眼睛发直,偏生又不敢乱亲乱碰,觉得自己快要熬成仙了。
如此在车上呆了几日,苍墨终于受不了了。
他将手里看着的书随便一丢,直起身道:“辛芜,做吧!”
辛芜正撑着头昏昏欲睡,听得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闭着眼道:“做什么?”
苍墨跨到他跟前,一条腿跪到榻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快忍不住了。”
“嗯?”狼崽子老实了太久,以至于辛芜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察觉,半撑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顺手便将他拉倒在榻上,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打算睡一会儿。
“……”苍墨一低头便看见辛芜白皙的后颈,因为方才的动作,长发被揽在一边,修长纤细的脖子毫无保留地横在他眼前。
他低头就咬了上去,用狼牙轻轻地在瓷白娇嫩的肌肤上来回划动,湿热的舌头紧随其后,在尖牙划出的红痕上一一舔过。
辛芜原本迷迷蒙蒙要睡觉,颈侧传来一阵一阵的酥麻瘙痒,被舔过的地方一阵清凉。
“嗯……做什么,”他推了推苍墨,懒着声音道,“让我睡一会。”
“哪来这么多瞌睡,”苍墨翻身将他压住,寻到他唇边一下接一下地啄,见他还闭着眼不回应,忍不住道,“张嘴让我进去。”
“……”辛芜好久没听到这么直白的qiú?huān,有些诧异,但还是顺从地微微张开了嘴。
然后就被狼崽子掠夺了呼吸。
“唔你……”辛芜被这久违的带着欲望的湿吻弄得失神,而苍墨摸到他衣襟里作乱的手更是让他一惊,他别过头躲开他炙热的唇,喘息着道:“你别乱来啊……”
声音柔软缱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说,微微颤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去贴紧那温热的手掌。
苍墨轻笑了一下,顺着他修长紧致的下颌线往下,含住他的喉结道:“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都怪你……”辛芜眼尾泛出一点点桃红,理智尚有一丝还没出走,他虚虚地握住苍墨的手腕,小声道,“太医说不可……”
苍墨将他的手带到自己下身按了按,装了个很假的可怜:“那你就让我这样?”
辛芜的脸刷地红透:“……”
“辛芜”苍墨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很没脸没皮地撒娇,“帮我”
“大白天的,”辛芜看了看紧闭的车门,企图推开狼崽子坐起来无果,只好同他讲道理,“万一被小白他们听到……”
苍墨心道听得还少么,不过他嘴上还是说:“他们不敢。”
然后便当做辛芜已经默许,熟练地脱起他的衣服来。
辛芜捂住自己的外袍慌乱道:“我帮你就是,我就不用了……”
苍墨沉沉地笑了笑,重新吻上去,手上动作不停,贴着他柔软的唇道:“你不也硬了?”
“太医说还不能……”
“不做到最后。”
……
“你别乱摸……”
“那我不摸了?”
“……”
“用亲的好了。”
……
小白和小黑这回还真没偷听,苍墨怕伤到辛芜,辛芜更是早就咬住了被子,里头动静并不大。
小黑一路都在聊天,虽然多半都是他在说,但小白的注意力也被他占据,没注意马车里的动静。
所以当他们找到一个不错的驿站时,小黑想都没想便敲响了马车门,用愉快的声音通知他家庄主:“庄主,驿站到了,可以下车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里头一个冷淡的声音说:“知道了。”
小黑听习惯了苍墨这种口气,不疑有他,让小白停下马车便跳了下去等在旁边。
好在他们已经养成了某些习惯,比如说不主动去帮主子开门——尤其是两位庄主都在里头的时候。
否则一定会看见里头某些未成年不宜的场景,继而被大庄主扣月钱。
苍墨当时正渐入佳境,“叩叩”两下敲门声和着小黑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只觉跨间猛地一痛,然后便被辛芜无情地推开了。
小木头似乎过于慌张,胡乱地擦了擦嘴便开始穿身上早就乱七八糟的衣衫。
全然不知他方才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