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见他情动,柔声道:“这儿也放松一下,你从不做这事,对身体不好。”
“别嗯”辛芜羞得很,伸手推着他,但舒服是很难拒绝的,被困意和欲望交织的脑子根本没有那种魄力真的使劲儿。
况且苍墨就要走了,辛芜内心不舍,眼下苍墨怎么胡闹都比平日里多一分大度和纵容。
但他听见自己唇间溢出的声音,当即羞得抬手挡住了眼睛,被苍墨那样看着,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道:“苍墨还是不要了……”
苍墨拧灭了床边的煤油灯,柔声道:“别怕。”
说完,他像是为了安抚他一般,俯在他身上,轻柔地吻着他,一下又一下。
辛芜仍是不敢把手从眼睛上拿下,眼睛也一直闭着,但如此一来,全身的感官都极为敏感。
舒服又难耐的快感反复折磨着他,陌生而刺激,他居然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让狼崽子得了逞,等交代出去,浑身终于放松,没多久便又解脱又困地睡去了。
“没良心的家伙。”苍墨看着就这么昏睡过去的辛芜,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啧”了一声,刮了一下辛芜的鼻子,小声道:“如今你对我不管不顾的这些帐,我可都先记着,日后再跟你讨。”
第二天醒来,辛芜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羞得无地自容,可苍墨却和平日一样,醒了还要拥着他赖会床,仿佛那事再正常不过。
“你……”辛芜推了推苍墨,小声道,“戳到我了。”
“嗯。”苍墨闭着眼睛回了一声,身体却没动。
“……”辛芜极为尴尬,若是平日,只管推开就罢了,偏生昨晚他都已经让苍墨伺候了一回,现下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坐起身,道:“我去做早饭。”
苍墨拉着他重新躺下,手脚并用地缠住他,道:“还不饿。”
大腿上感觉异常明显,苍墨昨晚说辛芜从来不做那事,可辛芜也没见苍墨做过,只想起他生辰那晚弄脏了被子,许是梦里跑马了,便道:“你、你要不也解决一下?”
苍墨终于睁了眼,勾起嘴角,道:“你帮我?”
“?!”辛芜的脸炸了。
苍墨这回见好就收,假装还很困,放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道:“我还困着,你先起罢。”
辛芜立即跟shā?rén犯得了特赦令似的,从床上蹦起来,下床穿了一只鞋,边跳边穿另一只,逃走了。
苍墨等门被“嘭”一声关上,才在被子里笑起来。
中午吃过饭,村里的木匠和人拉着一板车的木板和木架来了。
苍墨一看,道:“周叔,这是?”
“辛芜找我订的床,”木匠周叔胖胖的,声音也大,道,“他说你成了年,个子又大,睡觉还乱动,两人睡一块挤得慌,让我给做张新的,我家现成的床板、框架腿都有,这不,替你赶出来了!”
苍墨皱了眉,正要说什么,辛芜从后院出来,迎上去道:“这么快就做好了?周叔辛苦了!”“嗨举手之劳,”周叔又问,“放哪儿?床板要等放好了再往上架,我再给你敲上几根木钉,保证这狼崽子在上面翻跟斗也不会响一声儿!”
“周叔的手艺自然是最好的,”辛芜笑道,“劳烦替我放里屋去。”
辛芜的房子虽然房间不多,可每间都很大,周叔和伙计进了屋,将原先的床往旁边挪了挪,把新床架在旁边,敲敲打打了一阵便弄好了。
新床比原先那张还宽一些,放在里头,下床走个四五步便是洗澡的屏风。
辛芜替他们泡了茶,等完事付了工钱道了谢,回屋找了新买的被子铺上,又搭了床幔,坐在床上试了试,感觉十分满意。
狼崽子自听完周叔的话便冷眼旁观着,现下见辛芜坐在新床上,走过去质问道:“我刚成年,你就送我一张新床,嗯?”
辛芜不好说是因着狼崽子那晚跑马的事才买的床,便道:“你个子高,只怕还要长,等再高点还挤在我那小床上睡只怕腿都伸不直。”
“我又不是门神,哪能一直长,”苍墨捏住他的下颌,垂眼道,“不过既然你觉得那床小了,以后我们睡这张也可。”
“傻子,给你一个人睡的,我特地买了新被褥,舒服着呢,”辛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苍墨坐下,道,“快来试试。”
苍墨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辛芜,矮下身抱住他往床上一搂。
辛芜叫道:“哎你干嘛……”
苍墨打了一个滚,将辛芜压住,道:“试试这床够不够大,省得你又掉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