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芜眨了下眼,道:“我什么时候掉下床了?”
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能滚下床?
苍墨道:“没有吗,许是我记错了。”
“起开。”辛芜拍了拍他的肩,道:“往后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想怎么睡怎么睡,别到我床上招惹我。”
苍墨纹丝不动,质问道:“为何要分床睡?”
“哪有两个成年男子睡一床的,让人知道笑话,”辛芜笑道,“你不许还跟小孩一样撒娇。”
“你怎的知道没有?”苍墨道,“再说我家关上门睡觉的事也要给旁人看?”
“旁人看不看不重要,”辛芜也不笑了,道,“重要的是不能一直这样。”
“我不管,得抱着你才睡得着。”苍墨把脑袋往他肩上一放,浑身重量全压下来,不动了。
一到这种时候就不讲理,简直快魔怔了,辛芜皱了皱眉,等出了远门,他不在身边,这狼崽子晚上还睡不睡了?
他咬了咬牙,豁了出去,小声道:“咱俩都是男子,早上醒了裆部的反应都……我每日都是被你戳醒的你知道吗?”
况且偶尔他自己姿势没睡好,醒来的时候也戳在苍墨身上,总而言之,怪难为情的。他以为他说得这么明白了,苍墨总该有点脸皮知道臊,岂知这狼崽子非但不臊,反而又抬起头,像是不能理解般,皱着眉嚷道:“我都戳你两年了,还没习惯?”
说罢又像是赌气般地挺了挺腰。
他并没硬,可辛芜还是让他这动作弄得脸上发烫,他猛地推开苍墨坐起来,骂道:“你当这事是什么?还能习惯?我每日戳戳你试试?”
苍墨躺在床上,眼珠子转到一边,嘴里嘟囔道:“又不是没被你戳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辛芜气急败坏地下了床,到后院给兔子梳毛,不理人了。
合着这野东西早就感觉到了,他早上发现自己戳了人,都是偷偷挪开,这狼崽子每次都是一副熟睡不醒的样子,原来全是装的!
他给最后一只兔子梳完毛,突然听到村里的大钟被敲响了。
洪亮和绵长的声音一共响了二十七声,辛芜记得族长说过,若非大事,一般不会敲响那摆钟,且敲的次数越多,代表事情越严重,他长这么大到现在,也就听过一回。
那时他才十来岁,见弥音村族长和旁边几个村的族长带着大批壮年村民都往弥音山跑,后来连官府都惊动了,好些个衙役带着腰刀往山上去。听爷爷说,有外地的一队人马人偷偷溜进了弥音山,似乎是想偷挖山上的什么宝贝。
宇梁国的山河田地,向来都是隶属于当地政府和臣民。政府划好地,臣民只消按国家税收田赋一级一级往上缴纳税费即可。
像辛芜他们这样种田的,虽说没几个现银,可他成了年,村里分给他的地便是他的地了,他只要每年按时足额交了田赋就成。
至于他这块地是荒着喂野猪,是种水稻还是种白菜,全由他自己说了算,旁人更不能在他的地上种菜收割,除非他和谁签了卖契,买家才能处置这块地。
弥音山山体巨大,山脚下围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村落,是这些村落的共同资产,村里的人们可以上山采伐作业,若取得了什么奇花异草或者得了什么美玉宝石,便归第一个发现的人所有,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乡民淳朴,对养育他们的大山和土地保持着敬畏和谦卑。除了日常采伐或耕种,就是去打打猎。深山有狼,他们一般不去,特地去挖什么奇珍异宝的人更是少,偶尔得着了,便当成山神的馈赠,那是要当成传家宝的。
他们觉得虽然面上看,这弥音山是他们的财产,可实际上,是他们属于弥音山。人死了往山上埋,还要找风水先生先看看,不能冲撞了山神,否则要当心子孙后代都受诅咒。哪儿还敢去偷挖山神藏着的宝贝?
所以当有人发现外头的人不经报备就带着工具在山上到处乱挖,唯恐那群人挖坏了山上风水,动了山神的宝贝,令后世遭殃,立刻传告了各村族长、报了官。
那次的钟,响了五声。
辛芜丢下兔子便拉上苍墨出了门,踏着厚厚的雪走了两里路才到族长家,他们到的时候,大部分的村民已经在了。
族长神情庄严悲悯,见人到的差不多,大声喊道:“皇上,驾崩了!国丧三日,祭吾明君!”
说罢,他率先朝北方跪下,众人也立即跟着通通跪下,辛芜拉着苍墨一道,也对着北方磕了三个头。author_say完蛋,这下干草堆都没了,要分床睡,大家快给狼崽子想想办法呀!怎么办?狼崽在线求助!
不过新床又大又稳,狼崽子在上面怎么折腾都不会响的,所以往后咱别想着去听墙角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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