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顿了一下,道:“宋青鸾。”
“记住了。”苍墨越过他,晃了晃手里的名牌,走了。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晚?”辛芜已经做好了晚饭,见苍墨回来,过来一边替他解衣衫一边道,“饭菜都凉了,你再不回我都要去睡了。”
他今天把家里收的最后一批谷子担去舂成了米,这几天家家户户都忙,没好意思喊人帮忙,来来回回挑了好几次才都弄好,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苍墨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问:“这么早就睡,累着了?”
“嗯,今天舂米了,”辛芜拿了衣服替他换上,道,“明天你去跟虎子说一声,让他着人来挑了去,我实在挑不动。”
吃不完的米都是虎子他们店里收走,平日里一般村里几家人约着一块找了牛车拉过去,辛芜今年晚了几日才割完稻子,村里也没有空的牛车借了。
“不是让你别干重活吗?”苍墨皱了眉,随便把衣服带子系上,抱住辛芜道,“等我回来替你干,别总这样勉强自己。”
“不能耽误你上学,”辛芜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快吃饭。”
苍墨见他打着哈欠就往里屋走,问:“你不吃?”
辛芜摇了摇头:“不吃了,困了,我去洗澡睡了。”
“不成,”苍墨追到屋里,道,“吃一点才睡,你太瘦了。”
“那我先去洗个澡,”辛芜道,“兴许洗完就没这么困了。”
苍墨点头,看着辛芜单薄的背影,又皱了皱眉。
他从前不懂事,不代表现在也不懂事。
辛芜养他可不容易。
虽然枫阳书院的学生都穿着一样的制服,可为了不让他在镇上其他学生跟前露怯,辛芜不仅每日都早早起来给他做好看又好吃的午饭,还买了上好的绸缎给他做了香囊和书袋,用的笔墨纸砚都是镇上最好的店里卖的上乘货。
家里的钱放哪也从不瞒着苍墨,让他有用尽管拿。
还瞒着他拿所有的积蓄去给他买了块玉佩,让他戴在身上,美滋滋地和他说,这玉佩是他在镇上新开的玉石店买来的,新店酬宾才有的价钱,不然要贵上一倍呢。
苍墨拿着那玉佩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问了价钱,第二天便跑去那店里差点把店砸了,吓得那掌柜恨不得用双倍价钱把那劣质的玉佩收回去。
“敢骗他的钱,你这生意不做也罢。”苍墨拿回辛芜出的那份钱,把玉佩丢给那掌柜,这才出了门。
回家把钱给了辛芜,被他一顿好打。
“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把这钱花出去,你又给我赎回来,”辛芜瘪了下嘴,道,“咱家只能买这下等的玉佩给你戴,你倒好,嫌弃起来了。”
“他八倍的价钱卖你,我当然要退回去,”苍墨不以为然,“咱家的钱都是你卖米卖菜卖兔子攒下来的,岂能让那无良商贩赚黑心钱骗走?”
“我只是不想委屈你。”辛芜道,“人家都有,就你没有,多寒碜。”
“哪儿寒碜了,你不是说我长得好,”苍墨掰过辛芜的脸与他对视,道,“我顶着这脸出去,别人穿金戴银都比我寒碜。”
辛芜这才笑着拍他的额头,道:“就你会说。”
饶是如此,但凡他能够得着的,一定给苍墨买最好的吃穿用度,可自己却依旧是那几套粗布衣衫,说干活方便。
他几乎从不让苍墨下地,更不让他干家里的活,让他只管念书就成,吃得又少,所以瘦得很,苍墨每晚抱着他睡觉,他哪儿有几两肉是最清楚不过了。
等了许久不见辛芜出来吃饭,苍墨以为他洗完就躺床上睡去了,进了屋一看,辛芜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他白皙的皮肤被热水泡过之后泛着粉色,沉沉地靠在桶壁上仰着头睡着,修长的脖子向上伸展,锁骨窝里还积着一小汪水。
“……”苍墨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生肉了,此时却差点涌出一股冲上去吃掉他的冲动。
辛芜就像弥音山上少见的小母鹿,拥有修长的脖子和漂亮的身体,毫无防备地吃着树叶,完全不知道苍墨这头饿狼正隐藏在它身后的丛林里,下一刻突然出现时,所有的生门已经关闭。
索性苍墨此刻并不饿,吃掉辛芜的冲动很快变成了另一种欲望。author_say猜猜狼崽子为啥不喜欢行侠仗义?
作者君猜是因为怕麻烦。狼崽这么帅,万一救的人都要以身相许,辛芜吃醋醋不给亲了,狼崽说不定会把他救下来的人全都亲手了结了那还不如不救对吧,哈哈哈(纯属歪理请关上耳朵)
记住介个会画春画的宋青鸾,以后要考哒!
今天的更新是不是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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