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苍墨换了衣服又去了趟有名的古董店斐玉轩,今天的事便结了。
回家还早,他挑了个无人的墙头翻了上去,打算小憩一会儿便回家逗辛芜玩儿。
他蹲坐在墙头上日常拿酒当水喝,扭头瞧见似乎有人在那无人的胡同角抢劫。
被抢的那人衣着不凡,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苍墨不喜欢多管闲事,本不打算理。
但那人草包得很,乖乖让人抢了钱袋子不说,又长得男生女相,那些地痞以为他女扮男装,抢完钱居然还想非礼他,又是摸脸又是扒衣服,接着就有人拉着那人,让同伴脱了裤子往他身上凑。
苍墨突然想起辛芜那日被董宜书也差点……
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飚过去踹飞那个趴在那人身上的人了。
其他几个一见,都放开那人冲苍墨来了。
苍墨自从第一次跟虎子打架后,回狼窝里再跟狼们练着玩时,就都不用牙了。
他原本是狼群里最凶狠的崽子,不然也咬不死那来抢地盘的灰狼。
不用牙干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苍墨都打不过其他的狼。
白狼一贯护着他,但这种时候,即便苍墨被其他狼咬着在地上拖得衣服都破了,背上全是伤,白狼也不心疼。
它全程冷眼旁边,连伤口都不替苍墨舔。回了家辛芜瞧见他那些伤,心疼地帮他细细上药,埋怨他怎么做了人还要去学跟狼打架。
苍墨越输越来劲,到后来他打架越来越狠,又学会了用绳子棍子等工具,陪他练的那几只狼都搞不过他了。
白狼便让群狼有的在地上,有的爬到高处一块攻击他,苍墨便又开始狼狈不堪浑身是伤。可渐渐的也知道如何一对多,最多的时候,一个人和十来头狼能打个平手。
今天是他第一次和人动真格。
苍墨呲了呲牙,抬手掐住迎面冲来那人的脖子一甩,那人被他甩得贴在墙上,顺着墙壁掉了下去,痛得哇哇大叫。
其他几个一看,纷纷掏出了家伙。
苍墨躲过乱挥的刀,蹲下身一扫腿把人全干倒,拖住其中一人的腿一撇,咔嚓一声,那人立马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他打架全无花架子,也丝毫不给退路,别人的拳头打到他身上跟挠痒似的,仿佛不知道疼,可让他碰到便轻则伤筋断骨,重则毙命。地痞们一看那几个受伤的同胞,立刻连滚带爬地跪在他面前求饶。
苍墨用下巴指了指在边上目瞪口呆的那小草包,道:“抢的钱袋。”
为首的那人立刻拿出钱袋还了,然后和其他几个拖着受伤的同伴跑了。
苍墨打完架便要走,可那被救的小草包却拦住他,说他叫飞凤,一定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苍墨不想跟他纠缠,便道:“我只缺一个下人,你若要报恩,便到我家伺候我夫人去。”
他原想着这飞凤定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伺候人的活绝对干不来。
岂知飞凤竟欣然应允,道:“好,我最精通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按摩松筋、推拿针灸,还有其他你想不到的,我都会。恩人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说罢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苍墨在前面带路,惊得他立刻变了脸。
且不说辛芜见他带人回去会是什么反应,他自己就容不得家里还有旁人在那碍眼。
他白天本就见不着辛芜,只有晚上回了家能找些机会闹腾闹腾。这人当真跟回去在那杵着,他还怎么和辛芜亲亲热热过日子?
何况辛芜那么好,万一这厮也看上了,岂不引狼入室?
辛芜家的狼,有他这一头便够了!
飞凤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简直把他当成方才的地痞一般瞪着,知趣地退了一步,给他递了名牌,说他住在沉香院,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找他。
苍墨看了下那名牌,上面刻着“飞凤”二字,道:“不去。”
“不行,我飞凤从不欠人人情,”飞凤执着道,“恩人若不愿意收这名牌,我从今晚后都睡不着了。”
“你睡不着关我何事。”苍墨瞟了他一眼,抬脚便走。
“那你起码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飞凤追上去,张开双臂拦着他去路。
“我叫什么关你何事?”苍墨皱眉了,这人怎的这么烦?
方才让那些地痞抢钱的时候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被人脱了衣衫欺负又一副贞洁烈夫样,若不是他去得快,这厮就要咬舌自尽,嘴角已经流了血出来;如今得救了,又这么厚脸皮。
飞凤笑道:“知道恩人你叫什么,我好报恩啊!”
天已经快黑了,苍墨赶着回家陪辛芜吃饭,烦不胜烦,抢过他手里的名牌,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飞凤似乎是一个代号,他看过一个叫“飞凤公子”的代号画的春宫图,想必就是眼前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