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后来多看了些书,才明白那会儿辛芜是怎么回事,等自己也如此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会有些难耐,挤到也会涨,压着就更难受,便不缠着辛芜睡了。
后来看的书多了,连虎子偷摸看的春宫图都欣赏过,便淡定许多。原也没作他想,左右他就是头狼,看上的猎物一贯要霸占着不许人碰,小时候依赖辛芜,怕他让人抢走,便无人替他洗澡做饭,教他吃饭走路,念故事给他听,像白狼待他一样好了。
而他在白狼身边时,白狼并没有其他狼崽,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他一个,便也养成了不能与旁人分享的性子,不许辛芜和旁人亲近,连兔子都不行。
可辛芜既不是娘,也不是爹,又不是和他一块被白狼养大的,也算不得哥哥,所以始终不肯喊他一句哥。
他对辛芜只有一个念头:我的。
但那时候许是还未开蒙,这个“我的”里头似乎并未带着其他的意思,和辛芜再亲近再胡闹,仿佛也只是孩童或少年间的玩笑和调皮。
可那日一听到张婆子要给辛芜介绍媳妇儿,他心中却突然很气起来。
在辛芜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许多事,包括什么是娶妻,如何才会有子,三纲五常、人伦天理的也知道一些。
知道归知道,但原来他并不理解何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类情感。
女子在他眼里并无特别,村里有新嫁娘时,他也好奇地和其他孩子一样,钻到盖头底下去瞧过新娘子,可瞧过一回,便觉得旁人口中所说“天生丽质”“貌美如花”不过尔尔。其他女子在他眼里看着更是都一个样,左不过比男子身量小些,长发上有发饰,声音细。
都不若辛芜好看。
等他听了张婆子的话,想象着辛芜一身红衣,牵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拜天地,和她入洞房时,只觉浑身上下都难受,想把那不存在的女子用獠牙撕成碎片,把所有敢到场庆贺的人脖子全部咬断,把那大红的喜堂全砸了烧掉,方才解恨。
好在鸭汤下火,他才能忍住没当场把盆摔了。
总之绝不允许!
这种不许,比过往对辛芜的任何一种占有欲都强烈。
不能辩驳,不可背离,不容违抗!
“我的”,被重新赋予了更深层次的、只有他知道的意义。
那便是:辛芜若要穿上喜服,必须是和他苍墨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而非其他任何人。
只是他对这人世间还不够了解,还不知道若两人同是男子,又当如何,每日看书也寻不到答案,只能先把围上来觊觎辛芜的人全都赶走。
即便如今还未见过有两个男子在一块,他也从不觉得不妥。不知道、没见过的就不代表不存在,和他做狼时,不知道还能像人一样生活一个理。
而人世间的那些规矩风俗、纲常伦理,如果不是他爱遵循的,不理也罢。
“哦你的头哦!”辛芜恼羞成怒,爆红着脸一把抽过他的被子道,“还不快起来!”
不抽不要紧,一抽又瞧见苍墨还精神着的那处,羞得他将被子往苍墨脸上一丢,跑外屋去了。
等苍墨洗漱完出来吃饭,辛芜就不理他了。
苍墨喝着粥,用手臂拱了拱侧着身子向着另一边的辛芜,见他不理他,夹了一个煎鸡蛋,把筷子伸得老长放进他碗里,道:“吃蛋,不生气。”
这狼崽子方才还一副欺负人得心应手的霸道样,转眼倒又像个小的,讨好起人来。辛芜横了他一眼,转回了身,道:“你如今长大了,读的书也多了,什么都不和我说。”
苍墨话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道:“辛芜想知道什么?”
“我!”辛芜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粥,小声嘀咕:“没什么……”
亏他还担心狼崽子为这事惊慌,就像他当年一样,可这野东西早就懂事了,只怕懂的比他还多,还把他蒙在鼓里。
苍墨日日都和辛芜同床共枕,也仔细观察过,几乎不见辛芜碰过自己,家里除了那本正儿八经的《杂医谈》上言简意赅地提过这事,其他净是些诗经,连少有的几个话本子上讲的也不过是些哄小孩子的故事。
辛芜年纪虽然快十八了,可在这方面仿佛还很是个生手,而且过于知羞,那脸皮简直比姑娘家还薄,大抵从来都是等他的小辛芜自行消停,从没自己动手泄过。
苍墨抿了下嘴,道:“你想问我从哪知道的?”
辛芜不应话,拿着筷子的手却用了力。
“唔,”苍墨漫不经心地夹了一根酸萝卜丝,丢进碗里道,“看阳新传和春宫图就知道了。”
“什么?”辛芜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站起来就朝狼崽子身上打:“你居然看这种yín?luàn的东西!”author_say今天的狼崽子有点白切黑,蔫儿坏蔫儿坏但作者君猜你们还是爱他的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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