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呼吸平稳规律，辛芜以为苍墨还睡着，轻轻地挪开一些，打算偷偷摸摸地起床。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他才离开一寸，便被按了回去。

“还早，再睡一会。”有些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慵懒。

“你醒了？”辛芜紧张得浑身僵硬，一想，自己好歹是个大人，苍墨如今遇到和他当初一样的境遇，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和他解释一下，省得他胡思乱想，或者做出错事来。

可不知怎的，他不敢翻身对着苍墨，只道：“你、你腿间……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哪样？”

“……”辛芜顿了顿，股间感觉实在怪异，不由得又挪开一些，道：“就、站起来……”

苍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有阵子了。”

辛芜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苍墨道：“正常，不用紧张。”

“你看了家里的《杂医谈》了？”

“没，不必。”

辛芜立马坐了起来，看着他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事正常？”

苍墨看着他，突然勾起一边的嘴角，道：“辛芜，你脸红了。”

“我……”辛芜捧了捧自己的脸，道，“被子有点厚，热的。”

苍墨便点点头，像是相信了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虚心讨教道：“辛芜第一次这样，是几岁？”

辛芜脸上一烫，在被子下偷偷并拢自己的双腿，道：“我没有……”

狡猾的狼崽子却又不信他了，琥珀色的眸子扫过辛芜的脖子、上身，突然掀开被子，看着他裆间，挑起眉毛道：“是吗？”

“……起床了，再不起床去学堂要晚了！”辛芜立马站起身，想跨过狼崽子下床去。

村里的私塾狼崽子和虎子早就不去了。虎子原先嚷嚷着要和他爹学打猎，如今却跑去张婆子儿子那儿学做账房去了，说是要学些体面的本事，以后也好开亲。

苍墨左右也还有一年多点才成年，辛芜便也送他去了镇上，不过仍是念书，在镇上最大的枫阳书院里。

书院太远，狼崽子每日一早就得起身，日落才回，但他不愿和旁人一样在书院住，仍是每日往返。

往常这个时辰是该起床了。

苍墨却突然起身勾住辛芜的脖子一带，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脸上的笑也不见了，认真地道：“不许家里有第三人。”

“什么第三人？”辛芜被他弄得有些无措，心里怦怦直跳，推着他道：“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苍墨往他身上又挪了一点，道：“答应我。”

他脸上的稚气已经消失大半，眉眼比小时候愈发英气，五官锋利有锐度，轮廓优越，不需露出他的狼牙，严肃起来也自带攻击性。

极为英俊，亦极为危险。

他苏醒的地方没再碰到辛芜，也没碰辛芜那儿，可辛芜却觉得他的眼神已经看穿了他所有，两人仿佛赤身luǒ?tǐ般，让人慌乱。

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狼崽子这才放开他，打了个哈欠，道：“辛芜真好吓。”

他表情松弛之时，眉宇间的侵略性和掌控感减少，自带着一股矜贵之气，所以辛芜才总觉他虽出自山野，却又和这乡野田间格格不入。

“胡闹！”辛芜重重地踹了他一脚，气冲冲地下了床。

穿好衣衫，出走的勇气和脸皮似乎又回来了一些，辛芜想不过，又转过身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发现你什么？”狼崽子明知故问，又笑道，“哦快两年了。”

他那时还不懂，偶然间发现，以为辛芜睡梦中要小解才会如此。可有天晚上他吃多了零嘴，起来找水喝，发现辛芜那儿又站起来了。

他夜视能力强，一时贪玩，偷偷勾开辛芜的亵裤，盯着小辛芜看了许久，想看它会不会尿出来，结果过了一会儿，它自己又软掉了。

苍墨没忍住，见辛芜睡得香，轻轻用手指拨了几下，那小东西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苍墨觉得好玩，正想多碰两下，辛芜突然发出了一声“唔”

他以为辛芜惊醒，立即放下他的裤头，埋头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