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

第208章 诸君误我(2 / 2)

这也怪不得城内的士族,说一千道一万,是袁绍自己出了问题,没能把区区一个老头子拦在城外。

所用的话术也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用百姓的性命道德绑架,再用战败之后的下场威逼云云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地吃里扒外的行为,本地派是默许的——反正不用自己承担背叛主公的骂名,也不耽误交接后继续占据话语权,何乐而不为呢?

说难听一点,就是卖主求荣。

本土士人的诉求很简单,维持现状即可,也就是河北人必须在袁绍的府中取得与目前同等的首要地位,在新的班子里依旧占据话语权,而不能让其他地区的士人骑到他们头上去。

唯有如此,他们才能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外来士族的侵害,甚至通过辅佐袁绍将势力更进一步,扩张到其他州郡。

邺城坐落在彰水之北,虽也是依水而建的大城,可在看惯了两京的几人眼中,只能说普普通通,算不得有多惊艳。

“.”

不管怎么样,总比你让出冀州之后被袁绍吓得自杀好吧?

对于这些外来者,冀州士人不得不小心警惕——益州本土士族被东州人打压得抬不起头的前车之鉴并不遥远,这些人说是为了避祸而离开家乡,却未必没有在冀州生根发芽的念头,如此庞大的士族群体,根本不是稍微让出一些利益就能打发的。

这里的同僚,指的是审配和田丰为代表的河北士人。

虽然汉末的猛将们人均使长兵器,可那是人家从小练出来的童子功,不需要马镫,仅凭双腿也能操控自如,而且不影响作战。

“现在不大,以后就不一定了,唔——”

邺城就在眼前,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怎么看,袁绍的应对都没有瑕疵,可谁料想到卢植突然变戏法一样搞出千余骑兵,行军速度和战斗力都没耽误呢?

不管怎样,卢植进城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分食韩馥的约定随之作废,那么本土派和颍川派都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接下来该如何站队,作为真正掌握冀州实权的群体,如果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即便卢植再怎么名正言顺,也不可能坐稳冀州牧的位置。

可随着城下那根符节的出现,一切却又起了新的变数。

这样满打满算,再怎么料敌从宽,卢植的人手也都在【一百出头】和【孤家寡人】之间浮动,留下的哨卫人数虽然不算多,拦住这个数目的敌人也绰绰有余,没有拦不住的道理,而且层层设防,就算前面的被突破了,后面的关卡也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增援。

虽然颍川荀氏暂时没有出仕,可单单是郭图、沮授、田丰这些人也是一时之选,随便划拉两个回去,桓阶那小子都用不着天天喊着撂挑子不干了。

徐嘉树还准备神棍一下,却又被吕大小姐塞了一块马肉干,这次的动作粗暴许多,勾人的瑞凤眼尾微微上挑,警告这个家伙话不要太碎。

袁绍为了在卢植到来之前尽可能多地夺取地盘,多拿一点战争分(bushi),将手下为数不多的部队天女散花一般洒出去,因此关卡的守备无奈放在了最末位。

时也命也,也许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在一切特殊时期,譬如权力突然陷入真空无人填补之时,他们的无能反而是一种优势,当权者需要他们去占据一些要害职位,以免对自己造成威胁,韩馥得到冀州如此,当年霸王分封诸国之时,那些六国之后亦是如此。

这些日子里,虽然韩馥拒绝袁绍的说客团进城,可郭图和辛氏兄弟已经开始明着向韩馥劝告,让他交出权力了。

徐嘉树干脆利索地亮出马刀——他用吕大小姐模拟过一次,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售卖军粮的理由蒙混过去,反倒是这里的守军军力薄弱,还不如索性直接冲卡来的方便。

若州牧府中只有这些人也就罢了,毕竟别驾的位置还在河北人手上,他们的地位并没有受到挑战,可要是再算上城中那看似无欲无求的荀氏郭氏等士族,颍川人的声势便堪称浩大。长此以往,将本地士人彻底架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古今皆然,无可避免。

东汉乡党观念极重,韩馥一个颍川郡人来冀州做州牧,连带着提拔了不少同乡的士人。

这就很尴尬了,事先连怎么分蛋糕都说好了,结果眼看蛋糕要没,那么之前与袁绍的约定自然就不能算数了。

徐嘉树没有下令追杀——几个关卡之间互相联络,就算把他们杀光了,前面的关卡也能很快察觉到不对劲,还不如趁着这段宝贵的时间把甄氏提供的这些粮草运进城里,也好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

人家是猛龙过江。

例如郭图和辛评辛毗兄弟等人。

韩馥苦笑着点点头。

闻言,韩馥才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仰头流下一滴伤心泪

“或许在准备迎接新任州牧吧。”

甚至不用斩尽杀绝,只待这千余战马地动山摇的气势展现出来,除了当值的倒霉蛋避之不及,其余的哨卫便跑得无影无踪。

历史上邺城正式作为整个北方的中心,还得等曹操击败袁绍之后接手扩建。

人家袁绍也有话说的,根据他手里的情报,卢植手底下顶天就一百人出头,这还是把使节团的护卫算上的估计,如果人家长安来的使节不愿意为这个老头子拼命,他又不可能把全族几百号人赌上。

“诸君误我啊”

失败者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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