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在旁而坐,本自顾吃食,听闻此言,开怀大笑;“哈哈,哇哈哈哈哈。”
麋竺微笑道:“翼德,你今日好生奇怪,究竟有何好事,说出来大家分享同乐。”
张飞以手按住肚子,强忍笑意道:“没什么,拙荆近日又怀上了,真是想想就令人高兴啊;来来来,子仲,我与你同饮一盏。”
麋竺不好推辞,举盏猛饮,殊不知张飞却只将盏口在嘴边一触便立即放回案上;待麋竺饮完来看时,张飞又举盏道:“子仲,你的速度太慢,再来。”
张飞劝完,大鼎已上,这大酒鼎若盛满至少可抵四盏;刘备此时才再度举盏,“来,此乃值得庆祝之事,我等共饮一杯。”
其实第三盏酒下肚,麋竺已隐约觉得小腹犹如火灼一般滚烫,但却不知乃是饮用“火酒”之故;他只当是近来进食人参、草芝过量,加之少许酒酿一催致使躯体发热,听刘备之言,麋竺举起这酒鼎将其内纯液送入口中。
七十度的米酒岂是这般好喝,连张飞此等雄壮之人,在第一次饮也不过半斤便倒下;麋竺先前至少已饮下三两,加之空腹饮用,这酒鼎之酒还未倒入一半,他已是醉倒于案上。
待麋竺再度睁眼,不仅头若似裂,更是四肢无力;转首看去,却原来已是身处在厢房之内,刘备端来醒酒汤:“子仲,这“火酒”滋味如何。”
麋竺伸手揉头,接过醒酒汤浅饮一口,“玄德,你与翼德故意害我,此酒你二人必定早知蹊跷。”
刘备哈哈笑道:“那还用说,我也是被翼德害了一回,才饮三盏便醉了数个时辰;当然,我自认酒量尚浅,估计你能多喝几盏,谁料。”
麋竺只是摇头,“这“火酒”卓然厉害,想不到那庞士元竟能寻得此等烈酒。”
“此乃是他自行酿制,庞士元实乃天下奇才,若能予以重用,则他日匡扶汉室必可早成;我欲将其推为江陵太守,子仲认为如何。”
刘备之言,麋竺岂会不明,他深知这妹郎胸藏大志,平生求才若渴;庞士元、诸葛亮均乃荆州上才,他是自叹不如,只是荆州诸将新降,若妹郎过于激进贸然将其二人列为高位,恐怕诸将不服心生反意;“庞士元确有治国之才,只是荆州政局未稳,江陵太守之位由玄德暂代实乃最佳之法;九郡之内尚有上万流匪,不若借此之机,让庞士元建立军功如何。”
麋竺终于松口,有他去帮助安抚荆州诸降将,刘备心中甚感安慰;“那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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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等人浑然不知,上次赵云在吴郡截获之流匪密报,实情并非与那探子所书一致;荆州境内诸多流匪其实根本与吴巨毫无干系,实际上,其中过半数都与孙权互有联系;庞统在耒阳县的所做作为,早已透过流匪之口传入孙权之耳,在经与张昭等人讨论之后,孙权断然下达了强攻耒阳县,阻杀庞士元之命。
升迁政令不出半日便由三百里加急送至耒阳县衙,庞统终于得偿所愿,可以进入江陵;虽说军师中郎将一职未免有些屈才,可庞统坚信,是金子便能发光,簪子终究会破袋而出;何况,一月之前,他不过是区区耒阳令,如今升至军师中郎将已是连跳几级;刘备在信中可是对自己颇为赞赏,看来张飞这步棋,自己还真是把握得恰到好处。
政令之中,亦有提及巡逻队之去从,刘备的意思是让庞士元将这三千余人尽数收编;提议当然是好,可这收编经费从哪来,军饷不用钱呐;装备可以自己造,营房也可以自己建,但那大笔资金缺口,着实让庞士元犯难。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庞统正在为收编大计伤透脑筋;谁料有一他平生最不愿意见到之人,突然来访,那人便是他的一母同胞,弟弟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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