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如果】..不能再假。他才刚给我当头棒喝,转头又塞给我一颗糖,客客气气点明我在他面前虚与委蛇。不愧是当了皇帝的人,连教训都要人揣摩。
“微臣惶恐。”我终于,顺着回话。
“孤帆不必谦虚。”尽渊扣扣手指,“道家世代忠良,你父是朕恩师,兄长皆是国之栋梁,你更自幼就跟在朕身边。五年前道公仙逝,朕很痛心。你扶柩还乡为父守孝,这是大贤。如今孝期已满,你也加冠,朕南巡时也曾跟你提过,你依然无意仕途吗?”
皇后那边柔声道:“皇上,孤帆这次回来,自然是心系朝廷。”
“哦?”尽渊眼中高深莫测,“孤帆定下心了?非常好。眼下正是用人之秋,朕为了巡按御史的人选颇为犯愁。孤帆回来正好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意下如何?”
我略略一愣。
巡按御史官职虽低,却是直接授命于天子,代天子巡狩,考察省府州县各级官吏。举凡事务,大者奏请圣裁,小者可即时处理,事权颇重。
这个差事,等闲之辈不敢去做,位高权重的不便去做,必得找一个后台硬不怕横又知道些深浅的人赴任才方妥帖。
正如尽渊所说,我出生显赫又久疏朝廷,欺压我的别人不敢,得罪人的我不怕干。何况我这样玩心重又过不惯按部就班的公子哥儿,与其插在朝中惹闲话,不如放出去狐假虎威。
道悠思要我执教东宫,尽渊反倒一口着我外放。这一留一去之间,差别着实南辕北辙。
瞥一眼我的皇后姐姐,正端庄饮着茶,还真像她承诺的那样,举我为太傅的事放在那里,再也不提了。
拣一颗蜜柑捏扁了掰开,不由冷笑——原来我是皇帝与皇后对弈的棋子。
远影进宫,道悠思必深以为异数。她是何等精明人,皇帝的花儿朵朵交到她手,哪一朵都不能在裕慈宫败掉。只消调理妥当摆给人看,还怕看见的人不起心幺?
尽渊的手段又何其高明。一见面就恩威并施,大大方方给我一个肥缺,既不损皇后的面子,又把我遣得远远的,再不能坏他的事。
远影,你可曾看到这一幕?你叫我“速走”,为谁?
橘瓣塞进嘴满口跑酸,你们,斗吧。
爱怎幺斗怎幺斗。
道三公子这辈子最臭的是棋艺,活该被你们牵鼻子献丑。
不过俗话说得好,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有理有德高尚,我是无耻无畏流氓。
这盘棋,搅了又如何?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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