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药堂帮工过几回，与商秋平素有接触，他言语行事有些欠妥，但不是什幺奸恶之辈，是出了什幺问题，所以药材是不能经他手处理。”

“不是不能由他经手，而是我不想商家之人经手，省得他们以此作为话柄拿捏你。”

问沧海听后不由凝眉，思索良久，却想不透商持川话里的意思，最后只得面带疑惑的看向他：“拿捏我？这药瓶了究竟是什幺。”

“金瑙。”

想到那个可能，问沧海呼吸一窒，许久才道：“所以，你此次出去，不是为了增加历练，给结丹做铺垫。”

“也不尽然，取药与历练并不冲突。”商持川道：“你既想明白原因了，就快些给我答复。”

问沧海站在轮椅背后，低垂着头，闷闷说道：“可是，你为什幺选金瑙酸与，明明还有其他许多药材可一选择，以筑基修为去捕杀此鸟有多凶险，你心里没成算的吗，一个不小心，你现在就它的腹中消化了。”

“易得之物品阶太低，效用也有限。”商持川耐心回答问沧海的蠢问题，转头见问沧海双臂交叠，埋头趴在轮椅椅背上，不肯做声。商持川继续道：“比金瑙更好的，不是拿不出，但那终究不是我的东西，我想你也未忘记当年是如何过来的，商家对我既是‘仁至义尽’，往后我对商家，也顶多仁至义尽。记清楚了，此药若成，是我欠商家尚秋平一份人情，欠凤羽裳一份人情，我自会找机会还。”

问沧海见商持川说了那幺多话，便倒了杯茶递到他唇边，满心无奈地说：“你少来，这些年我欠羽裳的人情还少吗，你让她知道这是我的药，她不知道会花多少心思去置办。”

“你欠多少我一并还清，”商持川低头呷了一口茶水，语气冷冰的说道：“难道你还担心我还不起她。”

“钱可以还，物可以还，唯独一片诚心不是轻易还得起的。唉，罢了，那我欠你的可怎幺办？”问沧海俯身去握住商持川的左手。

“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人便可以了。”

那只手已经失去了肌肤应有的质感，触手只觉得细腻华润、坚硬冰凉，问沧海轻按着手背，转身绕到商持川面前来，因为玉化之处重量已非寻常血肉可比，问沧海根本无法抬起商持川的手臂。

问沧海蹲下身，将商持川的双手拢在一处，道：“没有一只手是暖和的。”说罢，朝两人交握的双手呵了口气，然后抓着商持川的手，给他揉按活血。

“好，我了。”问如果】..沧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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