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持川已经强行封锁金灵根和土灵根,但藏有功法命门的左臂灵力失衡,暴乱的石灵力四散,商持川周身肢体也有不同程度的玉化,只是不如左臂那般严重罢了。因为知觉紊乱,商持川无法自如的控制四肢,甚至无法平稳的走路,自与金瑙酸与一战归来后,他便闭门谢客卧床修养。
不过,这一切相对三年瘫痪来说,都只是小风小浪,商持川安之若素,每日坐床上看书,不露一丝烦闷情绪。
李星准知道商持川除了师门所授外,还兼修着一门独特功法,但商持川从来没有和他细说过,李星准便未想到这功法与后天生成石灵根息息相关,也不知道功法产生的副作用。
问沧海了解成因与后果,十分熟悉玉化之症,整理过库存药材后,列好了一大串有用没有的药物,让李星准上药堂去换回来,李星准看着这数量有点犯晕,道:“这幺多药材足够用上十年了,师兄的情形当真如此严重?”
“十年对你们而言,又算得了什幺呢,一眨眼的事。我们手里没有药材生意,趁拿得到先拿着,免得到时候有钱想买,人家不肯卖你脸面。”问沧海见李星准脸色难看,不由眨了眨眼,安抚道:“放心,商持川不比以前,这样的小伤不可能再困住他,这些药也不全是他的药,屯货只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
“你也不需太过紧张,实在不行还有商家,血脉亲缘,那些族老不会不管师兄的。”
问沧海偏着头朝李星准笑了小,缓缓说道:“商家太庞大了,少一个商持川不也照旧运转吗?他是他,家族是家族,一个没长成的不世天才,对商家只是锦上添花,花死了换一朵就是了,没什幺要紧的。以价值而论,这幺想也没什幺好苛责的,我们自己记得不要把身家性命寄放在他人身上就好。”
说完这些冷人心肺的话,问沧海在暖洋洋的晴空下打了哈欠,看向商持川的房门:“这样的好天气,我们把咱家娇花拉出来晾一晾吧。”
说罢,问沧海便从存放杂物的地方找出一把轮椅,往商持川房间推去。
李星准看问沧海准备得这样齐全,先前言语中又意有所指,想也知道当初商持川三年的瘫痪,将两人磨砺到了何种地步。又想到那时两人不过半大点年纪,李星准心里不禁有些难受。
察觉有人开门,商持川瞥了眼门口,将书放在腿上,对李星准道:“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星准,将此物交给凤羽裳,她自会知道怎幺办。”
“好。”李星准没有多问,将商持川放在轮椅上,然后把连人带轮椅提出门外,接过商持川手里药瓶。
问沧海不由问道:“是什幺东西?”
李星准朝问沧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不要多问,问沧海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但他不好多停留,只得转身出了门。
商持川没有答话,只道:“你觉得是什幺东西。”
“金瑙酸与身上似乎没有羽裳可用的部件,她让你替别人留意的?”问沧海有些吃力地推着商持川到院里的树荫下。
商持川:“算你猜中五分,我让她帮我找人料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