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回答,晏箐来了气,哼了一声,自己卷着锦被躺到一边,背对着萧绪。
“争风吃醋,成何体统。”
萧绪低声训了两句:“见或不见,朕自有决断,不准指手画脚,失了身份。”
晏箐在锦被里撇着嘴翻白眼,心里闷闷的。
萧绪半晌没听到回答,沉声道:“过来。”
她既身为皇后一日,就得尽一日皇后的本分。
晏箐只得又翻身过来:“干嘛......”呀。
不待她说完,下半句话就淹没在了男人浓郁的气息中。
萧绪一直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人,他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没有缓缓探查,而是迅速的吹角进军。
健壮的手臂勾着纤弱的腰肢挨近自己,逐渐沉重的呼吸破开了还未闭合的贝齿,涌了进去。
少女的芬芳漫到了他的口中,带着清甜的果香,一点一滴,将他的味道轮换。
空气似乎都要热得燃烧起来。
骄矜的姑娘失了平日的傲气,乌黑的眸子水光潋滟,微蹙着黛眉,无声地祈求他的垂怜。
萧绪解开盘扣,贴了上去。
刚贴上的一瞬,怀里的身躯便是一颤,适才还在推他的一双藕臂也软了下来,只能虚虚地搂住他。
萧绪松开唇,难得有些想笑:“呼吸。”
晏箐用雾蒙蒙的杏眼望着他,眼尾微红。
萧绪没能忍住,又俯身下去,一点点引着这株细弱的藤蔓将自己紧密缠绕。
懵懵懂懂的姑娘终于意识到了与上次的不同,她无力地挣扎着,带着哭腔低声呜咽:“灯......灯还亮着。”
萧绪本不想管,但女子微微尖利的指甲挠在背后,有些细密的疼。而且她哭得实在可怜。
他放下床幔挡住二人的身体,准备重新去摇铃铛,让盛英进来灭灯。
晏箐咬他的肩膀,吐字不清:“不准......叫人......你去......”
荒唐,居然还敢使唤他?
萧绪放下摇铃的手,眼眸里燃着熊熊烈火,像匪徒一样将她的娇弱碾碎。
直到最后,凤仪殿里的灯也没有灭。
晏箐第二日晨省时,整个人都恹恹的,兴致不高。
众妃嫔眼神在皇后与新封贵妃之间来回游走,都觉得皇后是因为皇上晋了淑妃位分而不悦。
不过晏箐也确实不悦,淑贵妃给她屈膝万福时,她便转过头去,晾了其好一会儿才让她起身坐下。
淑贵妃面色和煦,哪怕被为难也没有丝毫怨言,起身趔趄后还和晏箐告罪:“臣妾失礼,请皇后娘娘责罚。”
晏箐也毫不客气:“那你便抄将《四柱清册》抄十遍吧。”她最讨厌抄书了,抄十遍,还不累死眼前这个淑贵妃。
淑贵妃似是有些惊讶,随即泪光莹莹拜地谢恩:“多谢皇后娘娘恩典,皇上命臣妾协理后宫为娘娘分忧,可臣妾愚笨,不通算学。娘娘体恤臣妾,特意命臣妾进学,娘娘内德方?茂啊!”
晏箐有些懵,弄不明白为何淑贵妃要感谢她,适才淑贵妃说的话也没怎么听懂。
她蹙起黛眉:“本宫可不是帮你,你跑到御书房去给皇上献殷勤,搞得后宫一团乱,就该好好抄书反省,收起那些花花肠子。”
这......这说得也太直白了些!后宫争宠全是各凭本事,淑贵妃得了恩典也是人家的福气,皇后居然当着众人,如此下淑贵妃脸面,也太不容人了!莫非要让她们永远守着后宫的青砖绿瓦,了此余生吗?
众妃嫔一时间怨怼遍生,只是没人敢当着皇后的面发泄出来。
晏箐也不想同低她一等的妃嫔们相处,说完这话便让退下了,她自己好去补回笼觉。
众妃嫔们出了凤仪殿,才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适才的事来:“她的意思是只能她一人接近皇上吗?合着我们都该给她让路?”
说话的是赵昭容,也是将门出生,性子爽直。
淑贵妃含笑安抚:“皇后娘娘并不是此意,也是怪我,想着天寒了为皇上炖碗参汤补补身子,皇上愿不愿用,咱们尽了妃子本分便好,谁知凑巧便入了皇上的眼。皇后娘娘只是用抄《四柱清册》提醒我,身为妃子,在正事上为皇上解忧才是本分。”
赵昭容冷哼一声:“她才不是这意思呢,就是在威胁咱们,和她兄长一丘之貉。晏大将军那多威风啊,当着皇上面都敢撒泼,恨不得这天下他做主。要不是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皇上早就收拾晏家了。”
淑贵妃严肃了起来,低声呵斥赵昭容:“后宫不得干政,赵昭容不得胡言乱语。”
赵昭容又哼了一声,带着宫人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淑贵妃面色还沉着,便听到身旁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淑贵妃,可否寻个地方说话?”
淑贵妃转过身,见到面前人,换上温柔笑容,轻声道;“是于昭仪啊,于昭仪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于昭仪引着她和贴身宫女远离了宫妃,来到一处僻静角落,才怯怯地又道:“不是我,是有人想见贵妃。”
随着于昭仪话音落地,一个身影从枯败的树丛间冒了出来,朝瞪大眼睛的淑贵妃展颜一笑:“是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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