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一不在提醒她,他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季乔苦涩的紧缩眉宇,眼泪模糊的将汤碗送到楼下去,心里委屈的只想放声大哭,可转念想想,是她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选择离开他的。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凭什么哭,凭什么难受。
彼时的另外一边,眼看着季乔满腹委屈,一身狼狈的冲出陆佑白的房间,躲在暗处的江如月得意的微微一笑,讽刺的离开了原地回到房间。
随着女人的离开,房间内瞬间归为了平静,陆佑白眉眼深邃的迈步走到茶几旁,视线微不可察的紧缩在掉在地上的东西上。
隔了好一会,他才俯下伟岸的身姿,伸手将掉在地上的香水瓶给捡了起来,紧握在掌心内,深邃的眸光浅浅淡淡的落在那扇冷硬的门板上。
只是一秒,他若无其事的转身踱步走到床边,重新拉开抽屉将香水放进去,又迈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散散这一屋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这一夜,季乔睡得并不好,反反复复被梦魇给折磨而醒,一晚上不知道被惊醒了多少回,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她才沉沉的睡去。
因为要上班,季乔并没有睡多久就被闹铃给吵醒了。
卧室内,陆佑南照例已经离开房间,昨晚被陆佑白那么羞辱之后,季乔反复的睡不着,可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房的她也没注意。
之后季乔也没多想什么,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洗漱完之后拿着包包打开了房门,准备往楼下走。
却不想这边她刚刚关上房门,住在她隔壁的陆佑白,身穿一套熨烫得体的黑色西装,恰巧打开房门从屋内走出来。
视线相对,季乔下意识的一愣,顿时捏紧了门把手,满是无措的站在原地,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凑巧。
相对于她的慌乱,陆佑白淡漠的收回视线,沉着稳重的关上房门,目光直视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无情的擦过她身侧,迈着笔挺的步伐直接往楼下走,没有半点留恋,甚至没有字言片语。
厚重的房门前,面对他视若无睹的模样,季乔无措的扑闪着卷翘的睫毛,藏匿在胸腔里的心狠狠的震撼着,又嗤笑的红了眼。
这男人真是无情,他是在报复她没有字言片语的离开他么。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男人若真要无情起来,恐怕比她还要来的手段狠辣吧。
深深的深呼吸一口气,季乔脸色泛白的往楼下走,她一下楼,那个男人已经不再陆家,想来应该是离开了。
坐在餐桌上的陆佑南温柔的喊了她一声,季乔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步履蹒跚的坐在他身边,吃过早餐之后才和他一块去公司。
去的路上,陆佑南突然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想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停下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突然想起以往陆佑白也特别喜欢在车里握她的手。
可惜往后再也不会有了吧。
“听佣人说你昨晚给佑白送汤,被他吼出来了,你没事吧?”
季乔一愣,万万没想到她才进去一会,这件事情这么快就传到陆佑南耳朵里了?
犹记得她当时的房门是虚掩的,陆佑白虽然吼了她,但也不至于被佣人知道吧。
“我没事。”
季乔摇摇头,心里一阵后怕,没曾想她的一举一动居然被别人了解的这么清楚,索性昨晚陆佑白并没有像以前那样。
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就好,你也别多想什么,佑白向来脾气冷硬,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没舍得吵醒你,下次你就不要亲自去了,让佣人去就行了,知道吗?”
陆佑白温柔的握紧她的手,温情的嘱咐道。
“嗯。”
季乔乖乖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他了,本身若不是江如月,想来她也不会主动给陆佑白去送汤了。
可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知道原来他能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想想以往他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上疼爱的日子,季乔心头猝然划过一丝悲凉。
她知道,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然而她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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