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的卧室内,偷拿香水的季乔万万没想到陆佑白会这么快出来,吓得停住脚步,快速的背过双手将香水藏在背后,一心忐忑的愣在原地,视线下意识的投递在刚出浴室的男人身上,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她偷拿了他的香水。否则她怎么要说的清楚,偏偏她刚刚就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偷拿了。
一眼望去,一道伟岸的身影边擦头发,边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从浴室里走出来,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陆佑白健硕有致的身子上还冒着水雾,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在瘦劲的腰际,将将遮住身体最重要的部位。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一头乌黑的短发湿漉漉的趴在头上,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无限的慵懒,凝结在发梢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下来,顺着他刚毅的侧脸下滑,流过他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划过他健硕有致宽阔的胸膛口,一路来到他平坦存有腹肌的小腹上。
最后才不甘心的顺着小腹两边的人鱼线滑进浴巾内,画面充满了诱惑。
陆佑白的身体不是季乔第一次见,却是每看见一次,都会脸红一次,这次自然也不列外,看到他几乎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时,她心一提,潋着呼吸陡然不争气的红了脸,下意识的撇开视线不敢看他一眼。
却也因为是这样,季乔清晰的发现最近这段时间他真的瘦了不少,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身形越发的消瘦起来,如同剩下了骨架。
恐怕这场意外的车祸真的让他受了很多苦。
想着她心里觉得特别的难受,一时竟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就这么杵在原地黯然神伤,一脸的心疼。
另外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意识到房间内有人,擦头发的手蓦然一顿,深邃的黑眸犀利的越过双人床落在一脸悲伤,又携着一丝诡异红的季乔脸上,眼中突然掠过一道惊艳,又渐渐变得讳莫如深。
大抵是没想到,她居然敢在陆家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房间里。
浴室门口,陆佑白神色慵懒的丢掉手中的毛巾,啪的一声脆响足以将陷入沉思的季乔给惊醒过来,深邃的眸子好整以暇的凝视在她脸上,倒想看看她还来做什么。
静谧的空间突然传来一声脆响,足是把陷入悲伤的季乔给吓了一跳,蓦然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她一扭头,属于男人独有的身姿又一丝不落的落入她眼底,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散发着迷人的光束。
这不禁令她想起两人往日在一起的种种,甚至还回想起他健硕的身子强有力压在自己身上,疯狂运动频率的重量,一下一下总是让她被做到求饶为止
还有那宽阔的胸膛,她突然好怀念他伸出双手把自己圈在怀里的样子,温暖又让她觉得特别的安心。
两人经久未见,季乔越想越多,越想越无法自拔,看他的目光渐渐变得痴迷起来,娇俏的脸上越发红润,她真的好想能被他再抱抱。
“什么事?”
见她杵在原地不说话,脸上还透着可疑的红晕,陆佑白神色清冷的迈着脚步跨过去,就这么冷声质问道。
听闻他的话,季乔惊觉的反应过来,一口直接提到嗓子眼,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狠狠的质问自己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这种事情。
她是疯了么。
“我...,我...,是妈让我...,给你...给你送鸡汤上来的,对,鸡汤放这里了。”
季乔提着心神色慌乱,美眸更加无处安放,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把一句给说完整,连忙侧过身让他的注意力放在矮柜的鸡汤上,心里懊恼的不行。
“我不喝,拿走。”
陆佑白冷冷的开口,踱着步子往她这边走来,深邃的黑眸越发的讳莫如深,深不见底的幽潭散发着野兽的光束。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沐浴露的香味,携着一股男性独有的味道顷刻朝季乔迎面扑来,熟悉的她心头一紧,心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苦涩,顿时红了眼圈,骤然捏紧掌心里的香水瓶子,指腹不断的磨砂在玻璃面上,呼吸微乱的咬紧唇瓣,脚步无意识的往后退,想要躲避这熟悉的味道。
“啊...。”
却不想她一退,腿弯一下撞到了沙发扶手上,脚下一个不稳,纤瘦的身子猛地往后倒去,季乔惊愕的瞪大双眸,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踱步过来的陆佑白眉宇一拧,脸色微变,长臂微微的动了动,又瞬间握成拳头眼睁睁的看着季乔狼狈的摔在沙发上。
随着吧嗒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砸在地上一路滚到茶几下面。
季乔压根没防备,摔了个四脚朝天,好在沙发够宽不至于她摔倒地上去,却不想她倒下去的瞬间,被她藏在手心里的香水直接掉到了地上。
她心有余悸的一怔,想也不想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捡地上的香水,以防被眼前的男人发现。
睨视她的举动,陆佑白突然眉宇一皱,拿过一旁的睡衣穿在身上,严声厉色的朝季乔吼道。
“我让你滚出去,听到没有。”
一声怒吼,吓得刚蹲下身去捡香水的季乔浑身一颤,心口一阵窒息,条件反射的缩回手,错愕的仰头看向站在一旁穿好睡衣的男人身上。
许是见她不明白,他面色阴冷一字一句冷凌道。
“带着你的汤,一起滚出去。”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阴冷的模样远远比以前还要来的可怕,向来皮薄的季乔哪里承受的住,委屈的眼圈一红,立马从地上站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拿过矮柜上的汤,连头晕目眩也顾不上,一身狼狈的逃出他的房间,心口苦涩的如同被针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