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芜想了想,道:“不需要吧?”
“说你是个小木头还真没冤枉你,总之,”宋青鸾道,“听我的准没错。”
他上回在老太尉跟前提到薄绍齐,叫的是“绍齐”,从前都是喊他“大人”,原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岂知从老太尉院子里一出来,他家大人便迫不及待将他拖回自己房间,要他再喊他的名字。
宋青鸾不明就里,还喊了句“大人”,竟就被薄绍齐拍了两下屁股,他急急道:“不是这样。”
宋青鸾聪明如斯,立刻会意,却故意道:“原来大人指的是那个,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大人这么在意做什么?”
果不其然,薄绍齐红了耳朵,不肯作答,只道:“喊不喊?”
“不喊。”宋青鸾道,而后转身便要往外出。
薄绍齐将他拉回来,从后面双手箍住他的腰把他抬起,边往床边走边道:“那只能想些别的法子让你喊了。”
后来宋青鸾在床上寻了个时机,用脚勾着薄绍齐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喘着小气儿在他耳边连声叫他“绍齐绍齐”
忽而猛地被身上之人抱紧,紧接着便听得他闷哼一声,许久才缓缓地从他身上下去,却又伸了手重重地搂着他,像是搂着自己最紧要的东西。
那之后他在外头再喊他“绍齐”,他家大人便立刻手忙脚乱要来捂他的嘴,不许他胡乱地叫,私下只有两人时偶尔喊一句倒十分能调动情趣。
当然,这些太私密的东西宋青鸾并没同辛芜讲,只叮嘱他记得用上这法子。
辛芜点了点头,总觉得有点做贼心虚,不想再讨论这种事。他回头又看了看薄绍岚,问道:“对了,小岚为何说不同你们一块回去,要在枫阳多住些时日?薄大人也放心么?”
宋青鸾大笑起来,回头招了招手,将正挽着哥哥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招过来,道:“你自己同你辛芜哥哥说说,为何要赖在这儿不走?”
“不是赖着,”薄绍岚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要躲一个讨厌鬼。”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马车旁。人比较多,分了二辆马车,宋青鸾拉着薄绍岚同辛芜一块上了前面那一辆,薄绍齐便与苍墨阳羽上了另一辆,跟在后面。
辛芜坐下之后,笑道:“还有你怕的人,竟从京城躲到这儿来了,我倒好奇是何方神圣。”
“什么神圣,”薄绍岚翻了个白眼,“就是一个小矮子爱哭鬼,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天天跑到我太尉府烦我,打都打不走,讨厌!”
辛芜看了宋青鸾一眼,宋青鸾笑着挑了挑眉毛,道:“我怎么记得人家高出你一个头还不止,且还是个小将军,你怎么凶他也不还手,长得也看着挺顺眼的?”
“嫂嫂你还帮他说话!”薄绍岚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敢还手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宋青鸾摇了摇头,道:“我竟不知你功夫好到能打得过咱们宇梁的武状元。”
“武状元?可是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将军金延?”辛芜惊讶道,“她和金延还有渊源呢?”
金延是当今户部尚书金玉山家的小儿子,最近才获封了武状元。
“不要聊那个讨厌鬼啦,”薄绍岚却不愿再说下去,道,“好不容易来了枫阳,我可要好好玩一下才是。”
宋青鸾道:“玩可以,等我和你兄长走了,你可要听辛芜哥哥的话,不许替他闯祸知道么,我时常要来信问的。”
“唉原想着嫂嫂为人潇洒不羁,谁知你比哥哥管得还多,”薄绍岚愁眉苦脸道,“父亲大人一句话,你便跟换了个人似的婆婆妈妈,明明从前还帮我打掩护来着。”
辛芜笑道:“你嫂嫂收了你父亲的镯子,可不得帮他老人家管束着你,叫你父亲再多喜欢他一些。”
“你这老实巴交的小木头就别跟着起哄了,”宋青鸾也笑了,对薄绍岚说,“枫阳不比京城,天高皇帝远,治安民风到底差一些,我从前都让人抢过。这回我和你哥都不在,苍墨又忙,辛芜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你在这儿撒野让人敲了,他非但不能帮你出头,兴许去劝个架还要你分身保护他去,你不老实点,我怎么放心?”
“哈哈这倒是,”薄绍岚笑得直不起腰,道,“辛芜哥哥连个纸老虎都算不上。”
“……”辛芜简直不想再同这两人说话,又想到自己似乎真的只在苍墨跟前能凶上一凶,更不想理人了。
苍墨三人在后面的马车里聊了一路的正事,阳羽此番来正好也能替他提点意见、指点一番。等到了墨庄,众人歇息了一会儿便去用晚膳。
宋青鸾入席之前给辛芜使了个眼色,偷偷指了下他身旁的苍墨。
辛芜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到正式开席后,他找借口喝了两杯酒壮了壮胆,而后不动声色地用脚背去勾苍墨的小腿。
宋青鸾说高级的勾引不能等到床上才开始,要时不时就去撩拨一下,弄得对方心里痒痒,时时惦记着你。
辛芜此时虽面上看着没有异样,可实际心里紧张得不行,不知苍墨会是什么反应,若是叫旁人看出来,岂不尴尬死了?
好在一张很大的八仙桌上只有他和苍墨两人并排坐在主位上,阳羽在左侧,宋青鸾二人在右侧,薄绍岚离得最远,坐在他们对面。且桌上还铺了一直垂到地上的桌布,只要动作别太大,应是不会有人察觉才是。
辛芜正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接着在苍墨腿上蹭啊蹭。
苍墨正和阳羽薄绍齐接着聊枫阳府衙选址之事,他放下筷子扭头低声道:“怎么,脚哪里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