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瑶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成那样,这姻是联不成了,赵元驹将辛芜和苍墨带到养心殿,屏退左右,道:“朕知道你们为何提早入宫,今日也算阴差阳错暂时解了这燃眉之急。羽羽那儿朕自会去和解,你们无需挂心,在京城陪他好好过年便是。”
苍墨道:“听皇上这语气似乎早有打算?”
赵元驹点了点头,笑道:“不会欺负你兄长便是。”
“没想到兄长会动手……”苍墨有些抱歉,道,“是苍墨错怪皇上了。”
“不是你兄长打的,”赵元驹咳了一声,道,“朕说是撞的便是撞的。”
苍墨:“……是。”
从养心殿出来,苍墨二人随薄绍齐一块出了宫,听说宋青鸾病着,便顺道想去看看,薄绍齐担心宋青鸾那没有遮拦的嘴将他为何生病说出来,推脱再三。
可辛芜担心朋友,坚持想去看看,薄绍齐只得硬着头皮将二人带去了宋府。
不过他自己府上有事,只带他们进去便先回了。
宋青鸾果然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娘家人一般,虽然躺在床上面如土色,看见辛芜却还是激动得很。
“小辛芜你来啦,”他还发着低烧,却积极地想坐起来,让小莲扶着坐到一半突然叫了起来,“啊我的屁股!屁股好痛!”
“公子,还是趴着吧……”小莲将他扶着趴好,见他还皱着小脸在喊疼,又问,“要不晚些让大人再帮您上一次药?”
“不必了……”宋青鸾虚弱地趴在枕头上,道,“你去给两位公子泡茶。”
小莲应了一声,接了苍墨手上提的一堆东西,给二人在床前搬了凳子,转身出去了。
苍墨轻笑道:“还真以为你受了风寒才发的烧,早知是薄大人的金戈铁马将你弄成这样,我们就不买这么多补药过来了。”
宋青鸾白了苍墨一眼,道:“你就笑吧,改日别学我家大人,把辛芜也弄伤才好。”
这下轮到辛芜脸红了,他看了苍墨一眼,道:“你怎知是弄伤我,不是我弄伤他……”
宋青鸾大笑起来,笑了两下又扯到痛处,头也昏沉得厉害,但还是道:“那你千万要怜香惜玉些,别让苍墨跟我一般躺床上动弹不得。”
苍墨也笑了,揉了下辛芜的脑袋,道:“还请庄主大人手下留情。”
“……”辛芜接不下话了,突然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情形,道:“你和薄大人最近好吗?”
宋青鸾不明所以,笑道:“大人都把我折腾成这样了,你说好不好?”
“堂堂沉香院老板敌不过一个新手,”苍墨见缝插针地取笑他,道,“这还自豪上了。”
“哎,大意失荆州,”宋青鸾摇摇头,似乎非常后悔,道,“我哪知我家大人发起狠来那么残暴,大抵是我太勾人了,大人把持不住才这样!”
这话说得露骨,辛芜却顾不上臊了,他小声道:“你家大人最近就没什么异常之举?他来往的人你都清楚么?”
“除了官场上那些不太清楚,旁的基本都知道,不过等我做了官,官场上那些便也知道了,”宋青鸾道,“你怎的欲言又止,有什么话直接说了。”
辛芜和苍墨对视一眼,将上回瞧见薄绍齐和一女子举止亲密、出入酒楼之事说了,宋青鸾听完笑得直咳嗽,小莲正好端了茶进来,见状忙给他端了温水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宋青鸾这才声情并茂地将他女装假扮薄绍岚,去同鲜于雄吃饭的事说了,三人笑成一团。
“我道那薄铁柱子竟还知道背着你同别的女子交好,”苍墨道,“见识过你那等吃相还能待你好,可见他这真心比金子还真了。”
“不过今日那鲜于雄被瑶依公主当众揭穿,”辛芜笑道,“他的胡子也是假的,撕掉之后长相很是不凡,薄大人来的路上还说他妹妹只怕错过了一段好姻缘。”
“他那铁柱知道什么,改天你见了小岚便知,她啊,”宋青鸾道,“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类型。”
还有女子不喜欢高大英俊的?辛芜心中纳闷,也没多问。
宋青鸾身子不爽,辛芜和苍墨便没有多呆,坐了一会儿叮嘱他好生休养,再过几日恩科便要放榜,约好当日再与他一同前去看榜。
苍墨回了侍郎府,将今日宫中之事和阳羽说了,阳羽没有太多表示,辛芜见他兴致缺缺,便提议和他一块出门逛逛,还有十来日便要过年,去选些年货回来。
三人便一同出了门。
辛芜第一次来京城,和苍墨当年第一次去枫阳逛街一般,看到什么都好奇,在前头一个劲的看和挑,遇到他不知作何用的,阳羽便耐心地替他解惑。
苍墨充当钱袋子,小白小黑和阳羽的两个侍从便驾着马车陆续把他们挑好的东西搬回马车上去。临回去之前,阳羽还带辛芜去京城最有名的点心坊栗香楼买了许多辛芜没见过的点心,辛芜见这里的点心酸甜苦辣咸的都有,便和去酒楼吃饭一样,一一问过哪些是辣的,特地另外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