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也心不在焉,他在想别的事情。
不久前才从北方来了一队甄氏的商队,照样放了行,而公孙瓒作为准盟友,他的人能不能过还在两可之间,需要先向上请示,军士也就暂时没有管那些,反正后面还有数重关卡,有的是时间做出反应。
好不容易脱了身,徐嘉树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忍不住笑道:“甄氏当真富甲河北,素封之称名副其实。”
“还得是伱们幽州人”,军士闻言笑道:“青州马贵,我们可没有这种口福。”
在小萝莉的想象中,这玩意不说惊天动地,至少也该用点夜明珠之类的宝贝装点一下,不然怎么能代表天子的威仪,像史书中那般,一亮出来便令群雄慑服呢?
两人靠的极近,军士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余光观察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到袖子里,“公孙将军怎么自己不来,却只是派人过来卖粮食?”
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还是别提的好。
等这支公孙家的商队走远,军士拿出袖中沉甸甸的五铢钱,喃喃道:“倒是个会来事的。”
军士看了他良久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拿了人家的东西就要行方便,别说我不照顾你,趁着这马还没腐烂,赶紧走吧。”
身下一水的凉州大马,干这种事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为了尽量减少存在感,他们只带了佩刀,以及一根被布包裹的不明棍状物。
袁绍有令,兵器铠甲和粮草等战略物资都不许过去——自己人除外。
这些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经验,只要投资被套过一次就懂了——比如高点买入中石油的那批人,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本。
一路上,甄家兄妹小声商量着接下来见到卢植该如何应对。
基本上是甄宓在说,甄俨在听,他对甄氏的具体情况还不如十岁的妹妹清楚,得知家中的存粮数目之后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马太效应无处不在。
依甄氏的向导所言,此处离邺城已经不远了。
不等甄俨回话,他身后的小萝莉甄宓弹出脑袋问道:“不知此话作何解释?”
商队中走出一位高大英武的男子,让军士不由得把手搭在刀柄上,以免在士卒面前弱了气势。
“子茂折煞我了,些许浮财而已”,甄俨面色有些羞赧,“这些商家只是担忧战事日久,生意周转不过来所以才想巴结我,平日里断不至于如此的。”
“嗯嗯,我知道”,军士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眼睛却还在到处寻找着什么。
“多谢兄弟。”
徐嘉树拱手道谢,上马离去。
即便把目光放在甄氏的势力范围,也就是冀州,至少在完成整合之前,张氏手里的财货价值远远比不上粮食。
甄宓对家族的未来其实是很悲观的,自古每逢乱世,平民都是最倒霉的一群人,而商人虽然家财万贯,本质上却还是平民的一员,甄家目前手里的官位只不过是区区的曲梁令,想要保住家产并不容易。
如此一来,等到大环境好转之时,便可以大举反攻,将大片地市场空白轻松占据下来。
到四下无人处,直到亲眼看到了符节之后,甄俨这才完全相信了徐嘉树的话语。
另一边,卢老爷子浑身是血地从马腹中钻出来,心中感叹也不知道这个徐子茂哪里这么多的鬼主意。
“是公孙家的人”,徐嘉树脸上堆笑,“来这里卖点粮食,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不管冀州最后花落谁家,总之压制袁绍的目的看起来已经是达成了——卢植老爷子加上刘关张,足够让袁本初的发育速度大大延缓。
“请吧。”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娘亲张氏低价吃进大批财货的事情。
三日后,一支精悍的商队出现在邺城外围,停在袁绍军的哨卫之前,为首的军士看了眼货物上的“公孙”大旗,眼睛眯了一下。
出乎小萝莉的预料,徐嘉树摇了摇头道:“一般来说是这样,但这么做是有前提的,如果乱局迟迟没有平息,还是粮食管用一些。”
说这种贫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带上了儿化音。
整个河北除了令支的公孙家好像就没有其他叫的上号的了,看这样子,应该是公孙瓒的人,这可是袁将军严令要好好招待的。
修修改改还是发上来了。
徐嘉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安慰道:“也还行吧,你看这毛儿,多水灵,这杆儿,多直”
三人骑马刚出城们不远,便有一队精锐骑士鬼鬼祟祟地迎了上来。
说句不好听的,能保住目前半官半商的地位就已经是个相当能接受的结局了,谈何更进一步?
见甄宓主动搭话,徐嘉树便开口与她分说起来。
老头。
刘焉的卒年自己是很清楚的,那老小子一直被背疮所扰,没有几年好活,剩下几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也就巴郡赵韪算个人物,最大的问题反而是蜀道该怎么过
直到卢植所在的庄园已经隐约可见,徐嘉树的思绪才收了回来。
眼下冀州的争夺有转向白热化的趋势,手握这些粮食,甄氏的态度将十分关键,哪一方拉拢到甄氏,那就不用为了军粮而担心了。
公孙?
袁绍军都是从渤海郡征募来的青州人,听过公孙瓒的名声,此刻看到他名下的产业如此庞大,连护送粮食的士卒都如此精锐,心中又高看了几分,“兄弟这话说的不错,都是奉命行事,那便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带违禁之物吧。”
这人怎么收钱不办事呢?
这一卷想借主角的眼睛让接下来的几个乱世主角都出个场的,评论数据很差,还是舍弃了后面的内容。
求反馈,有点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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