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听的心尖发颤,狠狠地疼了一下。
她闭上了眼睛,甚至难以呼吸。
当年的她确实去了尧山市,也确实是在地震的时候去做了志愿者,只不过死却是假的。
她到尧山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蒋邵军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直被人掌控的日子她过了一段时间,后来是在忍不下去了,才想出了诈死的办法。
死是假的,她骗过了蒋邵军,却没想到也毁了她的爱人。
“后来呢。”
任有才叹了口气,笑不出来。
后来的蒋北越得救,只是送到医院的时候意识已经不清醒了,脸色铁青,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身上多处软组织受损,骨折,头部在车辆下沉的时候受到了撞击造成中度的脑震荡。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两宿,可没想到再醒来时,整个人都变得呆滞了。
目光空洞,少言寡语,更严重的时候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没办法自理。
每天不是盯着窗户外面发呆,就是盯着手腕上的红手绳呓语着,偶尔也会变得极度的暴躁和恐慌,尤其是在见到蒋邵军之后。
医生说他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毛病,严重的是在心理上。
因为从小的时候就有过这方面的病史,这次又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精神活动严重阻碍,就造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任有才在医院陪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只不过他从来都没和他说过话,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