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海水顺着衣摆裤腿流到船板上,不多一会儿脚下就积了一汪水,沈遂摇着船橹往回走,跟海珠说:“一直下海捕捞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这趟要不随了我搬去永宁镇?有六哥罩着你,总不会让你吃亏。”
头发上的水拧干了,海珠解开发绳任由一头长发垂在肩上,听了这话她认真打量他两眼,见他没有旁的意思才说:“我这日子过得挺舒坦的,搬过去做什么?只要不是离了水,搬去哪儿我都要下海。”
韩霁坐在船头只听不插话,他跟海珠不如沈遂相熟,还没到可以聊私事的地步。
出海的渔船回来了,河道上遇到了他们频频打量海珠船上的两个陌生面孔,相熟的人问:“海珠,你家来客了?看着眼生,莫不是你继父那边的人?”
“是军营里的官爷,他们是来送兵卒守卫咱们村的,晚上在我家吃饭。”海珠指了指村里河道上堵的官船。
村里的人已经从冬珠嘴里知道了海珠认识官家少爷的事,众人皆叹她运道了得。
海珠拎着梭子蟹进门,发现屋里坐了好几个老头,族长、村长、村里说得上话的人都在,她三叔也换了身衣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