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轮明月高悬,夜色下的海面泛着点点微光,沙坑里的火苗熄灭了,铁板上炙烤的乌贼香气扑鼻,咸香和蒜香混在一起诱人极了。
沈遂笨手笨脚地拿起铁铲把煎出焦边的触足切开,两条长触足,八条短触足,肉厚又长,铲了三碗起来,铁板上还铺得满满的。
“汤也煲好了,乌贼头给你吃,不枉你辛苦一场。”韩霁盛了碗汤给海珠送去。
海珠哼了一声,见好就收,不跟两人计较。
沈遂给船工送去两碗铁板烧,过来时拎了壶酒,分倒在三个杯子里,他问海珠喝不喝,“少喝一点,吃这滋味十足的菜得配着酒,不然少了番味道。”
海珠接过酒杯嗅了嗅,轻咂一口觉得尚能接受,她举杯说:“来,碰个杯,预祝我们行动成功。”
白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咕噜一声酒水下肚,海珠刚要喝口汤压压酒味儿,就听沈遂又发癫似的闷笑出声,她斜眼看过去,咬牙说:“你要不别吃了?”
“我没笑你,就是想了件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