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对不起，是我没有履行好我制定的规则。”江念慈沉痛地闭了闭眼。

“我既没有活成想要的自己，失去了刚开始时那种决绝果断，我也离开占安黎，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当时的那种心动了，因为已经没有关系了。”

顾老夫人心疼地抱了抱她。自打她在一个湖畔边第一次遇见一个叫江念慈的姑娘时，她便开始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直到现在，顾老夫人才明白，遭受了这么多挫折，依旧还能活的这么清醒的姑娘，天下只有江念慈一个了。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念慈”顾老夫人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鼓励，“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很难再好起来了。大家其实都是明白的，江念慈的这一段感情，再好起来，已然微乎其微了。

那一夜在她家门口，面对她的狠心的话，他说他很恨她。他仿佛已经对她这个人死心了。

如今她不告而别，占安黎也没有来找过她，因为他觉得她心意已决，找不找她都没有意思了，等不等也都没有关系了。

所有人都明白的，江念慈当时那么嚣张跋扈，全靠占安黎不遗余力地疼爱。可今时今日江念慈故意拒绝他，让他把这场感情收回了，所以见识今日的江念慈，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她自己。

“江念慈，我好恨你。”他最后对她这样说。

那天晚上他还是会说：“江念慈，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天下，最喜欢她的一个人，也被她这样生生抛弃了。江念慈在那一刻想，今后的日子，就算再开心，也不会多开心了。

黑云压制着城墙，城墙像是要被摧倒。直到顾老夫人离开房间后，江念慈一直隐忍着的眼泪，最后才决堤而下。

三天后的这一晚，江念慈住在顾家。在吃了几片安眠药之后，才得以沉沉睡去。

顾元轻轻推开她的门，发现她还是习惯躺在地毯上睡觉。顾元站定几秒，忽而起身一把抱住她，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放心地下楼。

顾老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桑喝着绿茶。

“她睡了吗？”

“嗯，睡了”顾元站在客厅的门沿上点头，“饭也吃了一点，现在吃过药之后，已经睡了。

顾老夫人点点头沉默了下来。

半晌，她才重新开口。“小元，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顾元点头。他虽然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但是他跟他的奶奶相处那么久了，有什么事他们也从来不会隐瞒对方。

“奶奶，我们其实跟念慈认识的时间不长，其实你现在这样对她，也难免会被别人说闲话，因为自始至终，念慈跟我们家始终没有血缘关系。这对江念慈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顾老夫人微微一笑，淡然地喝了一口绿茶。

月明星稀，她这才缓缓开口：“小元，你知道吗？念慈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我不想看着她没有人保护的样子。因为之后要发生的那些事，我担心念慈会产生不好的念头，所以我必须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