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瞥眼呆冷的看着他。
谢邀也品出点别样的意思来,尴尬得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忍心你继续在这里坐下去,淌了一夜的湿衣服,别和我一样发烧了。”
女孩看到了他手上的塑料袋,很快又沉默着别过脸去。
其实她已经发烧了,但她不想动,只想就这么烧下去,看看老天能不能让她去找爸妈。
谢邀没有什么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既然开口劝了,又不能这么半途而废,干脆道:“不然你跟我去院长妈妈那里住一段时间,那里都是孩子,你可以安心休息。”
院长妈妈……她神情微怔,愣愣道:“……孤儿。”
谢邀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自在,“昨天还看到了十八年前父母给我留的东西呢,怪尴尬的。”
女孩侧过头看向他,谢邀又问:“怎么样?院长妈妈人很好,你去那里住几天她是不会赶你走的。”
见她不拒绝,谢邀试探着去扶她的手,“走?”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把人拽了起来,可人站起来也是个软脚虾,软绵绵的就往他身上倒,谢邀踉跄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你使点儿力,我感冒还没好,也没力气。”
女孩划拉了几下才抓着谢邀的肩膀自己努力站稳,谢邀被他折扑腾得出了汗,想了想,还是拉着她坐了下来,“太远了,我们搭公交去。”
女孩儿坐下,重新仰头靠在广告牌上,闭上眼睛,还没有等到公交,呼吸就均匀绵长了起来。
谢邀见她就这么睡着了,急急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他觉得他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这么大个人,他怎么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