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在公交站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由午后的第一趟公交车决定他该把这个女孩儿带到那去。
也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老天看他已经够可怜了决定不再折腾他,来的第一趟公交是回家的车。
谢邀松了一口气,叫醒迷迷糊糊的女孩,扶着她上了公交。
回了租屋,谢邀连说话的力气都懒得腾,强撑着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衣服给她就把她推进了卫生间,门一关,掉头走到租屋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往桌子上一趴,开始睡觉。
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衣服的吊牌都还没剪,她应该不会嫌弃。
哦,其实就算嫌弃他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她了,那还是他特意买来开学那天穿的呢。
这一觉谢邀睡得很沉,如果不是手被压得又疼又麻,他可能可以一直睡到晚上去。
三点,短暂的睡眠就相当于一场不知餍足的午觉,但对刚刚退烧,一趴下就进入深度睡眠的谢邀来说却是一场闪充。
谢邀难得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继续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才撑着脑袋去看他的床。
女孩正规规矩矩躺在他常睡的位置,肚子上盖着一点被子,神情放松,呼吸绵长,除了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颊上病态的嫣红外,看起来倒是睡得很安稳。
谢邀走上去伸手往她额头一探,熟悉而滚烫的温度烫得谢邀又是一声叹。
他认命的拆了自己的药,倒了水,把她叫醒喂她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