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钟可情吓了一跳,连忙扯了两张纸帕,冲上前去帮他擦嘴角的血迹。
沈让反手一拉,扣紧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望向她的眼底:“你把我害成这样,不可以说走就走,说死就死!我躺在床上一日,你就要照顾我一日!我一辈子起不来,你便要照顾我一辈子!”
钟可情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静谧的空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相望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谢舜名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便看见钟可情和沈让两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
他的眉头不易觉察地蹙了蹙,从办公桌抽屉里拿了文件,打算悄悄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步子不由滞住,嘴角不爽地扯了扯。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折了回来。
悄然走到钟可情身边,他一弯身子,便将她打横抱起,送进了里间的沙发上,而后脱下外套,替她盖上。
临走的时候,他忘了一眼沙发上的沈让,眸中闪过一线意味不明的光芒,而后默默出了门。
钟可情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的烟灰色西装,便知是谢舜名来过了。她原想给他打个电话,寒暄几句,找机会把衣服还给他。最后,她只是默默将那件西装外套,挂在了谢舜名的办公椅后面。
沈让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满面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