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敬铭就是后来光绪朝顶顶有名的理财能手,没想到现在此人居然不在京师而是外放了山东巡抚,也许召他入京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小李子。”
“奴才在”。
“传旨山东巡抚阎敬铭立刻进京待诏。”
同治办完了这件事心情才有些许平静。
远在山东的阎敬铭此时正在焦急的等着朝廷的答覆,但几天后接到的圣旨却是让其进京面圣,这让他有些搞不懂朝廷的意思,虽然外间风闻小皇帝使用权谋亲政,逼两宫太后还政,不过照他看现在大清国真正的掌权者乃是恭亲王奕訢,他的很多同僚皆持此观点,因为皇帝亲政后恭亲王除了议政王的虚衔没有恢复外,其他所有实权都抓在手里,所以此次进京很可能是与恭亲王的会面,皇帝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所以阎敬铭在动身前往京城之前,仔细的向曾与恭亲王共事的臣僚请教了一番,不过让他预料不到的是此次与他见面的正是同治本人。
同治在乾清宫过的度日如年,天天在询问阎敬铭的消息,有时一日十问,终于在第十天左右得到了确切消息,阎敬铭于当晚到达京师驿馆,同治有些等不及了,带上几位御前侍卫便微服去了馆驿,在馆驿中等待着阎敬铭的到来,阎敬铭几天的行程下来,早已有点吃不消了,刚到驿馆,里面的主事便告知阎敬铭有一位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阎暗想自己虽说不是第一次到京城,但好像并没有熟人在京为官,自己一时猜不到这位大人是谁,阎敬铭掀开卷帘把头朝里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正在房中慢慢饮着茶,不时往门外观瞧,此时这人意识到有人进来,便慢慢的放下手中茶杯看向自己,阎敬铭躬身向来人行礼,道:“恕在下眼绌,敢问公子贵姓高名。”在阎敬铭看来,能进京师馆驿的非富即贵,自己这样一个外放官员是不敢得罪这些人的,年轻公子示意阎敬铭对面而坐,阎敬铭连日来确实很劳累,也就不顾忌的坐了下来。
“听闻阎大人在山东任上官声甚好,今日慕名前来拜访,”
阎敬铭暗道:原来是哪能家的公子哥儿呀。
“请恕阎某明日还要面圣不能多陪,待改日阎某得闲,一定登门造访”。阎敬铭心道还是在不失礼的情况下,让其知难而退吧,因为自己实在不想在京城多惹事非。
这是下逐客令呀,少年公子识趣的起身告辞,阎敬铭送走了这位不速之客也就安心入睡了,直睡到次日清晨,门房叫门才醒,不多时洗漱停当乘官轿面圣。只是今天的乾清宫外没有护卫,这让阎敬铭很是疑惑,而昏暗的宫内也没有掌灯,就在一片漆黑中阎敬铭摸进了宫,上面高案后已坐定一人,从身高看是个少年,阎敬铭揣测应该就是当今的皇上,阎向上叩头,行三拜九叩大礼。
“阎卿平身,小李子拿把椅子来扶阎大人坐下,”这可是至高无上的礼遇,能与皇帝对面而坐,宋朝以后就几乎没有过,阎敬铭受宠若惊的坐下了,只见小皇帝从凳子上站起径直来到了阎的面前,道;“阎大人还认得朕吗?”
阎一见皇帝的脸差点没吓死,因为这张脸昨天他见过,“臣昨日冒犯圣上,还望皇上恕罪”这时他已再次跪倒在地上。
同治倒没说什么,缓步来到他面前,“朕听闻,阎爱卿擅长理财”
“微臣在理财方面是有一点小小的能为,让陛下见笑了。”
“阎爱卿,如国家欲广开财路,何为?”同治急切的问。
“陛下请先恕臣之罪,臣方敢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