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持鞭大汉低吼一声,手臂微抖,长鞭如灵蛇般在空中转了几圈,鞭梢击打在马背上,马放开四蹄,飞奔而去,殷通在马车里身体猛得朝后一倾,倒是文宇早有准备,稳坐一旁,捋捋胡须说道:“他们几位是老朽这几年结识的难得好手,一身好武艺,百十人亦近身不得。处面驾车之人叫赵忠,善使长鞭,二丈之内,眼到鞭及,无所不中;另外四人,使长枪者叫董标,是五个中身手最强,为人多谋,处事冷静,堪为大用;使双锤者叫范强,力大如牛,性格暴躁,可称莽将;使剑者叫程军,为人机智,行事沉稳;使匕首者叫郝飞,身轻如燕,徒步奔走快愈骏马,灵机多变。”
文宇说完见殷通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疑问道:“霸王为何如此看着老朽?”
殷通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只恨本王福浅,文公如此大才,今日方得相见,不然本王焉有此败。”
文宇呵呵一笑,摇头道:“恕老朽直言,昔日霸王连范亚父之言都未必全听,何况老朽呢?若非此败,老夫亦不敢来投。”
“此次得脱大难,恍如隔世重生,安敢妄自尊大,日后旦有过错,望文公及时提醒本王。”殷通正悄悄地改变霸王的言行举止,而将改变的原头归咎于此战的失利上。
“瞧霸王神色,似乎对老朽尚有疑虑,不妨直言。”文宇样子看起来是个老眼昏花的糟老头子,实际上目光毒得很。
殷通连连摇头道:“那里,本王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文公,可又不知当如何开口,故而迟疑。”
“老朽先祖乃越国大夫文种。”文宇淡淡地说道,不过语气中透着一股自豪感。
“原来如此。”殷通恍然大悟,话题忽转:“依文公之见,本王与刘邦比,如何?”
文宇呵呵大笑,道:“此乃霸王真正所虑者,他人皆弃楚投汉,为何唯独老朽会舍汉投楚,对否?”
殷通暗道,恐怕换作任何人都会有此想法,被文宇道破心情,殷通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霸王会有此念,说明心中并无必胜刘邦之把握,莫非霸王自认不如刘邦?”文宇趁机激将道。
殷通本身倒是没什么,可他清楚如果真项羽听到此话必然火冒三丈,于是双眼怒睁,咬牙切齿道:“本王会不如他,论武艺讲谋略,他刘邦那一点及得上本王,除了会耍流氓无赖的计量。”
文宇犀利的目光直视殷通,叹气道:“可霸王适适就是败在刘邦那些流氓无赖的计量之下。计谋不分高低贵贱,能让敌人中计就是妙计良策。”顿了一下又道:“论文韬武略,刘邦确实不及霸王;可论纳谏用人,霸王却不及刘邦,二者相辅相承,霸王并无优势。”
殷通心中一阵苦笑,眼前还谈什么优势,能否在江东立足尚是未知之数,当然这些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故意冷哼一声,道:“此仇不报,我项羽誓不罢休。”
文宇忙劝戒道:“报仇之事不易操之过急,当务之急霸王应该尽快收拢溃散部众,安定楚地军民之心,立足江东,休养生息,以图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