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孩子们回来了。小理”
“伤亡如何?”听的下面那些青年们眼神都变了。执行任务归来,秦方不问战果如何,却先问伤亡如何,就这一句话,让这些热血青年们为秦方效命了一生。
“伤亡不大。”
“好。”秦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们,结果很满意,让人很满意的狼崽子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有一股血浪在翻滚,他们的眼神炙热而坚定,仿佛能融化钢铁。他们的动作简捷而有力,绝不浪费一丝多余的气力。
即便每次出任务伤亡都不大,可这任务执行的多了,总的损失就不小了。他们的队伍人数越少,每个人就要面对更多的敌人,只是他们的战力与配合越来越默契。现在剩下的七十六名少年,别看年级轻轻,却都是尸山血海中打滚出来的,绝对是恶魔式的人物。
“你们很优秀,但还不够优秀。作为我的近卫,你们还有不足。明日起,高顺将军将亲自训练你们,传授你们合击之术,而后开始你们最后的试练,完成了就是我的亲卫。你们的同伴在不断的死去,你们都亲眼看到的,你们选择了这条充满死亡与危机的道路,他的难度超乎你们的想象,你们会手上,会死亡,现在想退出的,我绝不怪你们。”
场面一片肃杀,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动作,他们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秦方。秦方心中那股热血也被他们的无畏带动了扯开嗓子大喝:“好,都是好儿郎,在死亡面前,我们从不怯懦,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小理儿郎们,前面是不朽的功勋与永恒的死亡,我将带领你们从容面对。”
“嗷…………………”
“嗷…………………………”
阵阵狼嚎之声在宣示着他们的血液沸腾,灵魂燃烧。他们渴望功业,渴望杀戮,甚至渴望死亡,或许唯有死亡才是他们唯一的归宿,也是他们永恒的沉眠。
在看完战利品的清单之后,据小道消息,秦方直到第二天,眼角都不正常,据专家医师介绍,这是笑的时间太长,脸抽筋的缘故。
邺城军营之中,张颌现在是一肚子气,他现在一个兵曹从事,主理州中军事,实际上却除开大营这些士兵外在无任何权力,各地都是自行其事。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自从贾琮死后,连邺城之中大小官吏都敢与他为难了,发往大营的粮草总是克扣,自己派人去交涉,却是什么结果也没有。
一人走入张颌营帐,面方耳正,长相却颇为凶恶,眼神凌厉如刀:“大哥,我找你有点事。”
张颌一看,是自己的朋友高览,与自己一起投入贾琮军中,弓马娴熟、武艺精熟,现在是自己的副手,自己也是颇为仪仗:“是高览啊,怎么了?”
高览脸色一肃,自从入军之后,他当了张颌的副手,却感觉他们朋友之间隔了点什么,口吻也变了:“将军,冯孚这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不就是个簿曹从事嘛,太看不起我们,今日我与他去争论粮草之事,却被他数落了一顿。其言我等败军之将,却有脸提如此要求。”
“这些人就是这样,别太上心了,到底我们的粮草需要他们供给。”张颌也劝了起来。
“可不是这么回事,我打听到了,是他的心腹韩峪,将仓中粮食大量卖了出去,成了他们自己的钱。现在以各种名义填补,克扣军粮也是由此而来,真是气死我了,这些小人,真想一剑砍死他们。”
这个事情张颌也隐隐听闻了,但是没有太明确的证据,就算有了证据,这簿曹从事即使有罪,也该刺史来处置。他即便掌握兵权,却没有这个权力去处置:“此事我亦有耳闻,但是我们却没有太好的办法,明日我亲自去与他理论。”
“哼,这些小人,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他再敢克扣我等,我便率军去他府上拿。”
“别冲动。现在冀州多事之秋,你我不可轻举妄动。现在这么一搞,你是痛快了,等新的刺史一上任,这些都是会影响我等前途的。”
高览冷哼一声,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只是今日那些言语实在是刺激他。若是张颌去,冯孚自然不会这么说,而他没有张颌那般出身,普通人家出身的他,能到现在位置上,已经很艰辛了。要不是因为张颌,他才不会受这个鸟气?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他不当这个官了。
“对了,巨鹿郡那边派了几拨人来,现在没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