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老宅边,刘文看着大家在把烧好的青(灰)砖建更多的土窑,用来烧制一些稍微差些的红砖,然后再用差些的红砖再建真正意义上的砖窑,烧制上等的红砖和水泥。这是必不可少的工序,让他轻松的是周围有不少的熟练工匠,不用手把手的教他们。
不过让刘文激动的是他们的取土方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一块地,就拼命地往下猛挖,要知道取土一但超过三米,随着用砖量的增加,使取土范围的扩大,就形成了永久性的深坑,要知道取土一但超过了三米,就会无法回填,更没有办法随着时间的改变,水土的流入而自己变得平整。这就象大唐修整官道征了刘家的地一样,变成了第三个大湖,刘文赶紧让他们到自己家的旱地去取土,反正地势较高,较广有四五百亩地呢,家里已经有一个大湖了,无论是养鱼,钓鱼或者养个王八什么的划个舟,荡个浆什么的都已经足够了,更要避免旁边正在抬高地基的屋子建成后因为土壤水份流失而导致墙体裂缝甚至坍塌这一重大的问题。
在指挥了大家挪到较远处的旱地取土后,刘文就听见家丁甲吼得五里路都听见的声音说道:“张管家回来了,他请少爷回去清点货物呢。”
听着家丁甲的声音在旷野里面回荡着‘呢,呢,呢’。刘文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知道什么叫‘治安基本靠狗,交通基本靠走,穿衣基本靠纺,通讯基本靠吼’了,俺们村的条件可真的不赖啊,难怪窦老头哭着喊着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自己啊。
看道刘文摇头,家丁甲以为他没有听见,于是又加大了嗓门吼了一句。那声音比刚刚要高了七**十个调,恐怕要吓是什么‘卡了拉死’、‘多明狗’、‘破瓦罗第’这些只有‘肚’量没有音量之辈了,刘文被大家的目光看的尴尬,捡起来块土坷拉就丢向了家丁甲:“叫你瞎嚷嚷,以后不到我身边别说话。”
刘文扔的东西,没到家丁甲那里就无力的落了下来了,但是家丁甲这个‘马屁精’却作我脑袋痛状,若的刘文一阵笑骂。
回家一看,刘文被前面的人山人海,驴群马趟的吓了一大跳,乖乖,怕不是有四百来头牲口吧,背上或驮或者扛的,都是一包包的东西。
看到被一大群人围着的管家一副得意洋洋的,翘着的八字胡须,一副我是老板的模样和满地的粪便刘文烦了,用拐杖开路,挤了进来。管家一看刘文来了,立刻从老板模样变成了跟班的表情,比川剧变脸的要牛多了。张管家立刻为大家介绍给了大家,大家一看他是老板,立刻就把帐单给了刘文。
原来张管家带了两千多两‘飞票’,去采购,本来刘文让他挑最需要的东西来买,但是管家可能是太能干了,或者是觉得刘文那几万量银票不太好花了,就每样东西都给了他们一点的定金,让他们送货上门以后再付余款。
刘文看了看张管家想道:“你算是第一次为我办了件好事情。”
忙到了快天黑了,也才把送煤炭,石灰石,铁条等急用的东西先结账走人了,这样就走了一大半的五十多人和三百多头牲口。
至于结帐的方法,既不是飞票,也不是现银,更不是铜钱,大唐的铜钱相当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美圆,都是国际硬通货币,紧俏得很。刘文用的是大唐在八世纪的两税法之前的另一种‘紧俏货币’——丝绢!这样也规避了有可能因为火灾而付之一炬的可怕下场,要知道前次小家伙的放火行为,到现在还让刘文心惊肉跳呢,要是当初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的话,自己现在怕露宿街头了吧。
当然地大家也是千恩万谢了,刘文的爽快让这些小本的生意人很是高兴,再不费力的倒卖下丝绸就又赚了一笔,就这样在双方合作愉快的情况下,刘文再次订购了大量的原材料。
刘文对于丝绸比‘飞票’好使,比较奇怪,还是姐姐给他解了疑惑,‘飞票’只是强制流通的产物,并不能完全为全国接受,怕有多少人看都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呢,而丝绸就不一样了,它是保值性很高的东西,还有销售的利润,也不可小看了。
其余的十多人,看到刘文如此的爽快,也嘻嘻哈哈的留在刘府吃起了晚餐,等到明天再行交易,天已经黑了,就是摸黑交割完毕,自己也不好回去了,当然除开那几个家在长安城外的夜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