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倦中醒来的刘文看了一下沙漏,发现已经过了午时了,在他找遍了东南西北中几个园子后,终于可以确定窦老头已经领着他的孙女回去了,怕是回去准备婚事了,刘文有一种被人看中的飘飘然的感觉,现在不找根绳子把自己绑地上的话,就要飘上天了。
由于头脑的关系,来到这个世界的刘剀除了母亲和绣云,少有人能拿正眼看他。看的起他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一只手的数。总是用表情无言的告诉他:“你是白痴,你是废物。”他都怀疑当初的那个刘文是因为受不了这歧视的痛苦而自杀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文发现了小宝同志正牵着‘旺才’走来,而‘旺才’背上却骑着一个猴子,可怜的‘旺才’彻底的沦为了坐驾。只见猴子的身上穿着大小正合适的小衣服,服色还十分的儿童化,正好把烧掉毛的地方给挡着了,刘文乐了,是谁做的衣服呢,好滑稽啊,这怕也算是‘沐猴而冠’了吧,而小宝手中却拿着块翠绿的玉佩,依稀可见上面的‘窦’字和一两根雪白的眉须,要知道现在的玉是被看成君子的象征,轻易的是不会离身的,更没有人会随便地把自己的玉佩拿来送人,由此可见小宝同志的功力之深厚、雄浑,能在虎口拔牙可不是一般人干的活啊。
正想和刘文亲近亲近的小宝看到他的奶奶来了,二话不说掉头就溜了。大姐拿着刘文的手札,匆匆的找来,和刘文聊了起来棉布的纺织问题来。刘文也不多说,现场演示起来,让家丁,丫鬟们用手和筷子上插成象棋做成的‘重力纺沙陀螺’等原始工具搓出了负十支沙的‘沙’线一百多根,然后用编织的织法制造出了有史以来,当然也不一定是有史以来的,但是至少是关中地区有史以来的第一块棉布,第一块坯布。大姐看着这块布规格大约为经纬五十五乘六十五的粗布是无比的激动,说道:“宝儿啊,你可帮了姐姐的解决了大问题了,要知道广州和京畿一带的丝绢的竞争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就是除开东西两市不提,京城里就有三百多家有字号的,散户小户除开。能数得上大户的就有几十家,能给宫中提供御用的就有十多家,最近两年你姐姐也没能向宫里供布了。”
“为什么非得向宫里供货呢,别的地方不好卖吗?宫里不是有宫庭工匠吗?”刘文问道。
“就凭宫廷御用工匠也忙不过来的啊。要知道这是质量的象征和荣耀,怎么就没有关系呢,就是赔本也要干的事情啊!”大姐叹道。
“哦,那姐您的布差吗?”刘文小心的问道。
大姐笑了下,说道:“以前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陵阳公代表的益州两家,杭州两家,苏州一家,其余的十多家是差不多的,和那五家比也就是有少一些他们不传的技巧。这十多家就要凭关系争剩下的名额了。但是现在就凭文儿你提供的书,就可以把丝绸改进了一大步,今年的御用是跑不了我们家的了。要是棉布批量生产的话,我们三家可就天下无敌了。”大姐作女武士状。
“大姐,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好象说丝绸没有利润,怎么会没有利润呢,还有为什么是三家而不是两家呢,还有谁啊,我可不带他玩。”刘文说道。
“我们做丝绸也是官府拿大头的,特别是和胡人交易。至于,三家嘛,当然是陵阳公和我们了。人家又是嫁你孙女,又是帮你办理爵位的事情奔波,你说应该不应该带上他家呢?”大姐神情好象是已经看到刘家美好的未来了似的。
“哦,我知道了。不过棉布没有材料暂时还不能大量生产吧。”刘文说道:“等这几百斤的棉子收絮的话,都已经入冬了。”
大姐神秘一笑:“棉花你在旱地里面照种,到秋天手就是了,现在纺织的工具,哦,就是设备,你先找人做出来,要快,一定要在一个月内做出来,其他必须的材料给我来办,反正不会影响今年的纺织。”大姐接着说道:“就在长安生产了,没你,还真的不行。厂房要准备的,正好,你现在在盖房呢,钱不够的话,我叫你姐夫送来,要多少你自己开口说。”
刘文得意的一笑:“大姐,你不知道后来,我剩下的几对也卖了三万两了。我现在有的是钱,别说几间厂房就是几十间也没有问题的。”
接着说道:“就是缺少有经验的纺织工匠。”
“这个就交给我去办了,别忘了你姐姐和窦家都是干什么的。”姐姐笑着说道。
匆匆的扒拉了几口饭的刘文就赶到了大湖边的工地现场去了,要知道现在离雨季已经不足两个月了,时间紧,任务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