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悠远空灵,不似是在眼前鸣奏,更像是从远出幽幽传来。
没有了什么话语,两个人都在和琴音交流。不知不觉之中那燕清儿在奏完了那《幽居》之后,看那余晏听的入神,又接着奏了《流水》和《酒狂》两首琴曲,那余晏不停的颔首点头,整个的人已经进了那琴音之中。
余晏在那忘神的听着,全然没有发现那小灵已经进来,站在他身后好一会了。见那燕姑娘收了音忙对余晏说道:“余老爷,想你听了这一会子的曲,想也累了,我们家姑娘已经备好了水酒,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那燕清儿也知道这余老驸马是那水秀儿的恩客,知是不能留了,便从那琴边站了起来,一脸的笑容:“是啊!余老爷这也听了几首了,想秀儿姐姐也等了很久了,老爷还是去秀姐那里歇上一会吧!要是老爷喜欢听燕清儿抚琴,以后长来燕清的房里来,燕清儿奏给老爷听就是了。”
那小灵甚是机灵,听了燕清儿话忙说:“燕姐姐,我们家姑娘说了,老爷既是这么喜欢燕姑娘的琴,就请燕姑娘一起下去陪着老爷喝上几杯呢!”
燕清并没有和小灵答话,而是直接对那余晏说:“这陪余老爷去喝上几杯,本是燕清儿份内的事,但燕清儿今日真的不能相陪,昨日约了人,想是就要到了,燕清在这里请老爷代向秀姐说个不是,就不能下去相陪了,改日燕清儿做东请老爷和秀姐陪理。”
余晏也知道那水秀儿不是真心请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掏了两张“益兴隆”百两的银票递给那燕清儿说:“那我这老头子就告辞了,该日再来打扰燕姑娘。”
余晏从那清燕儿的房里出来,在小灵的引领下,下楼去三楼找已经是等着他的水秀儿,那小灵一到三楼就忙着说:“余老爷,我们家姑娘早就等着你了,你不是被楼上那燕姐儿,把魂给勾了去吧!”
余晏来那水秀儿房里多了,和这机灵的丫头自然也熟的很,在这种地方要的就是随意,见这丫头打趣自己,心里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说:“你这个贵精灵的丫头,让你妈妈听见还不撕烂你的舌头。”
小灵知道他不是真恼,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很不明显的鬼脸,前面带路走了,余晏跟了她后面心想,难得在这种地方她还有这份帅真,其实他总来找水秀儿,和心里喜欢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走到那水秀的门前,那水秀儿已经迎了出来,脸上挂着很重的谦意说:“余老爷,让你久等了,秀儿给你陪罪了。”
“你这不是准备下酒水了吗?一会啊多陪我喝两杯,别的就不用说了。”余晏在每次进姑娘房的时候,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回头向楼下的花厅看上一眼,这次也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