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却见临真哭成了小小泪人儿。天涯和蓬荫忙一人坐在一边围着,直问:“怎么了?怎么了?倒是说呀!”
临真是典型的外向欢脱小少年,举止却是有礼有分寸,这般失态前所未见哪!天涯探探他的额头,摸摸他手,沒什么事呀!不像是生病了呀!
可是他这么悲伤又是从何而來呢?是不是需要等他发泄一下?他和蓬荫面面相觑,两人见劝是劝不住的,只好等他哭完再说吧!
这美人哭也是一种艺术,所谓的梨花带泪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天涯总会忘了自个儿长的其实也不差,却老是被其他男人的容貌所吸引。啧啧,真是好看呀!哭得楚楚可怜,另一种教人心疼的美,十五岁这要是搁在以前那个世界之中,最多才上高中的年级,还小的很呐。
天涯就这样痴愣着呆看,倒是教临真不好意思再放纵情绪了。
“天涯哥哥!”他羞赧低语。
“有什么话说出來会好过一些。闷在心底会短命哦!”天涯端给临真一杯茶,蓬荫也给净了帕子细心地替他擦干净了脸。
临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千头万绪沒个头。蓬荫沒有救回來之前,天涯是唯一可以信任并且可以倾诉的对象,故方才教他失态了。
“他……他不喜欢我。”沒头沒尾的一句话。
天涯双手横胸,有些深思。不知怎的,他竟然把临真与胧月夜想到一块儿,刚才他才惊觉蓬荫与八婆男可能有那么一腿,是不是现在看谁都像和自家主子有猫腻?而这厢的临真,早不失常,晚不失常,却在今天莫名的哭得一塌糊涂。不会吧……呃,那个吸血鬼与临真这个未成年的正太也能搭上边?!
“是胧月夜,夜君么?你喜欢他是吧?”蓬荫却是柔声问着。
临真毫不遮掩的点头,这番坚定让天涯和蓬荫却是明白了,敢情这情感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问題是临真不是前不久刚被胧月夜在罗浮山选中,代替清瓷做他新随侍的么,这才有多久时间啊?
“蓬荫姐,我长得不堪吗?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蓬荫放下巾帕,握住他的手。“别乱说,你长得可爱聪慧,沒人比得上。我想夜君是不懂得情为何的可能性较大。他知道你的心事吗?”她问。
“临真,你和那个吸血鬼,呃,我是说胧月夜这才认识多久啊,你的感情都这么深了?”天涯还是觉得不对劲,他是怎么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狗屁玩意儿的。
“不是这样的,夜君是我的族人!”
纳尼!!天涯和蓬荫一听,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惊,这么说临真也是吸血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