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荫刚才只是一时失态,见了烬染的表情,放开手,随后转着双眼说:“烬染公子,山上衣食自然不缺。不过你已经将小女子囚禁了整整七天,现下也将近是月末了吧。可是女孩子家家的总是有一些东西需要亲手添置的,公子想必是沒有想过吧?”说完满脸通红,神态忸怩。
烬染先是皱眉,待到明白过來,想了想说:“好,明日本公子带你下山。”
蓬荫心里打出“胜利”的手势,哼,我就不信你会不上当。
烬染看着蓬荫说:“少商欲向蓬莱阁主赔罪,而阁主准备拉上你那主子作陪。”
“糟糕”,蓬荫喃喃自语。少商自上次与蓬莱阁内哄后就对羽君耿耿于怀,早有杀之后快之意,现在终于行动了。蓬荫想了想,问:“羽君现在的随侍是谁?”
烬染露出赞赏的眼色,说:“暂且由寂流觞的随侍天涯负责日常,看來他此番命不该绝。”
蓬荫也松了口气。天涯负责长琴羽的起居?那么看來觞君也过來了,若是觞君和自家主子在一起,暂且表明自家那位爷还沒中计,可是,如若少商不除,恐怕他将來还是会折腾。又问:“少商以什么借口向蓬莱阁示弱?”
烬染这次很合作,答:“少商处治了樊巩,又提出了想与蓬莱阁联姻。”
樊巩是开阳城副城主,一直由他负责对外交涉的事宜,特别是对蓬莱阁的结盟与这次内哄都是主要负责人。
蓬荫冷哼:“真是大手笔呢。”
烬染缓缓说:“本公子比较感兴趣的是,蓬荫姑娘是如何提前得知斗魁城城主病危的消息?”
蓬荫猛的咳嗽起來,看來觞君他们果然是得手了,缓过來后说:“小女子精通星象,自然可以从风云变换中提前得知某些信息……”,见烬染一味兴然的看着自己,再也说不下去,只得打住。
他平静的说:“敢糊弄本公子的人一向沒有好下场。”
蓬荫心里有苦难言,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知道这事是因为正是自家的主子一手策划的吧,若了出來,不是又给自个儿拉來仇恨值么,未央城与那斗魁城可是结盟城。
只得懦懦的说:“那斗魁城城主年纪也大了吧,老人家总是难免头疼闹热的。今天不病,明天也是要病的。”停了一下,又说:“谁还不是一样呢,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白日飞升不是人人都可以。”
烬染虽然犹自不信,可是也沒有多说什么。
这一天蓬荫过的可谓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