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觞君,我不知道!”语气中惶恐不已。
“觞,你可不能牵怒到我家的蓬荫身上。”跟在蓬荫身后的长琴羽一听这话,就不干了,急吼吼地跳出來要为自己的人说话,却是也被寂流觞那副要杀人的琉璃眼给震住了,不由地拉着刚放下热水和伤药的蓬荫退到门口。
“我们先走,这里有觞在,天涯那小子不会有事的。”说着便不由蓬荫分说就扯着她离开床边,拉扯之间居然还有闲情向天涯瞄了一眼,冲着他眨了眨,像是有什么意图暗示什么的,不待天涯看个明白他却已将蓬荫拖到门口了,还不忘替寂流觞关上房门,省得那死人脸冲出來扁自己。
门一合上,屋里的人却仍然可以听见走道上的两人说话,“也不知天涯的伤严不严重,出了好多血!”这是蓬荫紧张地声音。
“沒事的,有觞在呢,觞是什么人啊,哪会让他罩的人这么简单地沒了命去?放心吧,今晚你去觞那屋休息,怕的话也可以到我那屋去,要不干脆去我那屋吧……”声音越來越兴奋,天涯虽是在屋里瞧不见样子,却也可以脑补上他此时的神情一定是相当地猥琐地,因为他接着就听到了蓬荫“叭”地一声,疑似终结这段狗血对话的暴力动作的配音。
听着连天涯都感到脸上一热,于心不忍,穿上寂流觞的外衣后轻道:“英雄,你方才那么凶做什么?蓬荫于小的,就好像亲姐姐一样,还要生疏得像外人吗?在说了,我是个大男人,被看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个大男人被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那么刚才面对自己给他上药时,他那只手在掩什么?敢情他的身子只能给女人看,反而不能给他这这同是男人的主子看了?
这时,门外又传來轻轻的敲门声,伴随而來的是绯歌的声音,“觞君,可需要绯歌在这替天涯守夜?”
“不用了,本君今晚会在这儿歇息,你出去查一下那三个人的底。”
绯歌应了声,便悄声离开了。
等到屋外彻底沒有动静后,寂流觞复而看向缩在床上的,自听了方才他说今晚上就歇息在这屋时脸色大变的天涯。
这个大胆的小家伙居然敢公然对他的威严大做挑衅!才几天沒教训他就敢如此,以后只怕会爬到他头上撒野。看來自己必须给他一个难忘的经验,让他明白主子爷的话,随侍不能未经允许就任意反驳。
天涯现在回想起來,方才看到最近对他沒好脸色的长琴羽在拉着蓬荫离开前,脸上升起一抹担忧之色,匆匆看了他一眼。而那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他要小心!他这时心中才有些明了。默默地任寂流觞给自己包扎好伤口,等着看这位老佛爷究竟要如何对待他。
这一刻,两人具是默默无声,天涯却是知道这会儿怕是暴风雨來前的安静……真是令人郁闷,就算他方才是逞能好了,但他受伤了不是嘛,他还沒求安慰呢,为毛马上可能,不,是肯定会挨训啊!这,这不科学,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