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如何?”寂流觞一挑眉头,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天涯哪里还敢将那快到嘴边的话儿吐出來。
“本君如何?说呀!”寂流觞见天涯嘴唇轻颤着,分明害怕,偏生把杏眼瞪得圆圆的,看着有些滑稽,心头的杀气便减了几分,沉了嗓子道:“若你老实点说出來,本君沒准会饶了你。”
天涯咳了一声,伸手扳了扳寂流觞的手,苦笑道:“我,小的哪敢说英雄您的是非啊,小的只是还沒有从这眼儿媚中余威中回过神來罢了。”骗鬼去吧,若是他敢直接说出心里话:要论男人长的美,那你老大不是比我还美,怎么也不见你去用那鬼捞子的“眼儿媚”!估计下场不会是一个“惨”字了得。
寂流觞“哼”一声,松开了手。
天涯又道:“英雄,您看这“眼儿媚”和小的,怎么看怎么不相搭吧?小的虽然只是您的一个小小随侍,但好歹也是个堂堂大男人,用这么一个法器,出去不是会让他人笑话么?笑话到小的,倒也沒个什么,但若损到了英雄的面脸,叫小的如何安心呢!”说着顿一顿,咬咬唇道:“至于嘴里藏迷香之事,更是让小的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
“眼儿媚,宿于主人体内,无色无味,只有年轻男女接近,主人方才会呼吸便会不均,又热又烫,若此时心有所动,这嘴里方才能吹出的味道却似迷香,令闻者晕倒在地……”寂流觞用看小丑的眼光看着天涯,缓缓又道:“你这个小家伙到似个狐狸精变的,与这眼儿媚相衬的很,本君很是看好。”
你丫得才是狐狸精呢,你丫得全家都是狐狸精!天涯听了他这话,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沒缓上來,干咳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了下來。
“咳咳,英雄,你的意思是,用了这眼儿媚,小的身体相当于做了一次人体改造?这眼儿媚现在是直接寄于小的体内的?”尼玛,他是异形还是人造人了?穿一次越就成了科幻片里的主角了!一时之间天涯气怒交加,胆也肥了起來。
他想也不想,就站起身來,逼近了寂流觞一步,猛地一把扯住他的襟口拉低他的头,对着脸面就是那么一吹。
寂流觞先是在暗自想天涯话里“人体改造”是什么意思时,又突地被他这么一抓,正要发怒,却突然嗅得一股异香,只觉又是一阵头昏眼花,俊脸上热气扑面而來,手足微一麻痹,亏得他撑着硬是出力挥开天涯,一个转身便跌坐到方才天涯躺着的长榻上。
“怎么,是也不是?英雄,你怎么不应小的呢?”
天涯说着话,伸手摸自己头发,摸下一片茶叶來,一时举袖子擦擦脸,转头在桌上提过水壶摇了摇,见里面还有残茶,一时揭了壶盖,把水壶对准寂流觞脸上,用力一泼,把茶水泼到寂流觞脸上,然后退开几步,见寂流觞动了动,很快往后退了几步,便又道:“英雄,既然你说这眼儿媚无法退货,那么你老人家就好人做到底,何妨多让小的尝试几次,也好让小的早些个习惯这眼儿媚。”
说实话,天涯说这话的声音有点发颤,手里抱实了茶壶不放手,对方是杀人眼都不眨的魔君呀,他怎能因为被泼了一脸茶水又被刺激了那么一下,就一气之下就反泼对方一脸茶水呢?他还是人家的小随侍兼血河呢,这以下犯上的举动,会不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