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咽咽口水,犹自觉得适才被寂流觞用手指挟过的舌头隐隐生痛,因又探身向前,对准寂流觞高挺的鼻子,再狠吹一口气,见他的俊脸微一发红,嘴唇动了动,却沒有发出声來,这才直起身子,喃喃道:“英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万别告诉他,所谓的那厉害的、沒几人适合用的法器“眼光媚”,尼玛的就是媚香一类的玩意儿!
“嚯,你刚刚不是亲自拿本君做过尝试了?”就在天涯这么一个愣神问话的档口,寂流觞平息了刚刚初闻媚香的异态。
“英雄,这眼儿媚就是媚香?这,这也叫法器?”天涯觉得自己被坑了!
“法器并不是一定要拿在手上的,可以见着的才叫法器!”寂流觞好整以瑕地掸掸了衣衫,又道:“像眼儿媚这种无形的法器可是法器中最高阶的,说是神器也不为过。”
尼玛,他只是个小人物,配不上这等“神器”啊!为何不给他一个低阶的!这连个样子都看不出來,好像也称不上是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难道往后遇敌时,我就对人吹气就成了?”他不由自主地脑海中突然浮现以前曾看过的搞笑古装神话剧《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情景,那猪八戒遇敌是屁股对着敌人,放屁即可,而他是嘴撅着敌人,吹迷香晕人……呃,他好像有看见有灰机在眼前飞过去了……
天涯说话的声音有点发颤,他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寒无比,“我,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对,一定是这样的……”说着竟开始如同梦游一样,站起身飘向屋内的长榻。
寂流觞却是不给他装驼鸟的机会,提过桌上的茶壶,走到榻前,揭了壶盖,把壶里的残茶泼到刚刚躺下的天涯脸上,看着他睁开眼來,这才冷冷道:“你就这点见识能耐?这眼光媚给了你,一个敌人沒被迷倒,到是先迷倒了自个儿?”
天涯抬手抹一下脸上的茶水,愣愣瞧着寂流觞,隔一会才反应过自己是被他浇了一脸的茶水,敢情站着说话不腰痛,“我是个大男人,要这什么鬼捞子的眼儿媚!”
“是谁要來这璇玑城的,在天枢城的那会儿,恨不得十八般武艺全使上,就为了让本君同意你來这舀个护身法器。”寂流觞煞气重重的看一眼天涯,手一伸,捏在他喉咙上,稍稍用了力,听得天涯“嗬嗬”直叫,看着他气怒难消的俊脸,终是松了力道,俯□道:“纵是你再不喜,现在也沒有法子退了已入你体内的眼儿媚了。少给本君矫情!”
寂流觞的手一松,天涯这才喘过气來,待一嗅得他的气息,呼吸又急促起來,赤红着脸道:“我,我这才不是什么矫情!对,我是想要舀个护身法器不错,但怎么会是这样?那位衍君究竟是哪里瞧出來我适合这莫名其妙的眼儿媚的?”
“眼儿媚,顾名思义”寂流觞冷笑一声道:“一个普通男子,能长得如你这般么?你忘记了你与本君初次在迷踪林里相遇的情景了?还有那位对你念念不忘的龙大小姐。这眼儿媚不是用了才会媚人,而是自身条件本就具备了“媚”这个必要的先天条件,用了眼儿媚最多是叫如虎添翼,懂了么?”
“若是这样,那么你……”天涯见寂流觞瞪视着他,也凶狠的瞪视过去,不过到嘴的话,却是不敢脱口而出。哼,若是说他长得美,那么他寂流觞呢,那不是更加妖孽,明明他才更适合那坑爹的眼儿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