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单纯依靠纸盾还是不足以抵挡敌箭,庞统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普及纸甲;于是耒阳军日后成为了后汉期第一支身披双甲单盾的部队,同时他们箭囊中的箭枝也配备到了一百枝,以弥补战力不足。
庞过之、韩耒等将站在庞统身后,也是眼圈泛红,虽说今日他们取得巨大胜利,但战友牺牲总是带给人悲愤的心情;庞统摸去满脸泪水,站身而起,“王二狗,小金川,雷达,还有他们都是好样的;今天所有牺牲的将士和乡亲们,都是为了耒阳县而献出了他们宝贵生命,大家要永远记住他们;庞过之,将他们风光大葬,将士家属要好生安置;我上表之时,会替他们请求追封。”
梁廷叹道:“大人不必太过自责,其实今日之战有如此战绩,我耒阳军已足以自傲;两千之众对战五千,目前才自损五十余,可伤敌却达三千;就这战绩放眼荆州,有谁可比。”
众将附议称是,庞统摇头道:“胜不骄败不馁,今日之胜,是战之前我们通彻分析敌情,做出最正确的决断,加上众将士奋不顾身,英勇杀敌的结果;还有一点,是敌方并不知这军盾弱点,倘若敌方用钝器投掷或者劈砍,则我军必将损失惨重;从今以后,有谁敢泄露此密者,定不轻饶。”
韩耒提议道:“大人,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庞统此时心情不悦,当即皱眉道:“有什么就说。”
“末将有一提高军队战力之法,只是实行起来有一定难度;在下有一家传内功,若能得以全军推广,势必可在年半之内让耒阳军跃升天下第一军之列。”
韩耒之言句句出自肺腑,多日来庞统一直向众人灌注天下为公之类的思想教育;其实后汉此种思想流派并不少见,如墨家、儒家等皆有此说;可庞统以身作则,与战士们同甘共苦,上阵杀敌又身先士卒;所以说这些耒阳军士,甚至早已经把庞统的位置列在刘荆州和皇帝小儿之上;方才见庞统谈及此次战绩时脸面一沉,便知他仍在为丧生的兄弟感到悲痛,区区家传内功或许能让庞大人心里舒坦点。
全军推广内功,这是个好点子,庞统听后顿觉眼前一亮;他早就有将以往在特种兵训练时,主修的硬气功进行全军推行的意思,韩耒这么一说,更是让他坚定了这一信念;当今能为将者,多数都是出自名门或者背后有名师指点,他们与兵士的最大差别,除去资讯和头脑之外,那就是这内功了;叫荆州军都练上内功,就算只有十之一二可成,那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庞统转念一想,还是推翻了自己先前设想,且不说荆州军目前并非自己说了算,何况就算是实际推行此计划来,也存在许多问题;后世的解放军为什么不全军推行硬气功,而只在少数精锐特种部队中流转,其一自然是硬气功易学难精,没有钢铁般坚强意志根本成不了气候;其二便是部队官兵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倘若让一些心地不好的人练了这些功夫,那还不是给社会造成极大隐患。
内功要推行,但想要练习的士兵必须经受层层考核,暂时在巡逻队这两千人内试验一下也无不可;庞统心中打定主意,当即向始作俑者韩耒问道:“你的家传内功叫什么名头,练过之后没啥副作用吧,但我看你平常根本不像练过内功的样子。”
韩耒面色突红,轻咳一声道:“资质不行,同辈人中就我一个练不出内气,像我叔父韩浩韩元嗣,那可是天下之名的高手。”
庞统哑然失笑道:“韩司马是你叔父,老弟,你若是投了曹操,怕早就是个裨将了。”
韩耒长叹道:“我父与叔父向来不合,自分家后更是不相往来,我只当没叔父这层关系;更何况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大丈夫岂能为区区功名利禄而丢弃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