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见徒弟兼侄子半天不出声,当他已经屈服了,于是继续灌输道:“娶妻求淑女,刁家那小丫头我见过,实在不是良配;这样吧,我这有几张画像,你拿去看看。”
画像,庞统眼瞅着庞德公从袍下取出几张白色画纸,然后一一摆放在自己身前的案板上;“这是蔡家丫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年方十八;刘家丫头,芳龄二十,容颜清丽......”
庞统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庞山民何时转职做月老了,“老师,你还是把画像收起来吧;对了,学生最近研制出一种纸盾,不如我们一齐去看看。”
庞德公呵呵笑道:“纸盾是吧,没多大意思,能不能和我那飞鸟相比。”
飞鸟是何物,庞统在脑中没找到确切答案,但自己方才这么一搅和,总算暂且把逼娶之事盖过去了;“老师,这飞鸟,难道是机关飞鸟。”
庞德公伸手在庞统脑壳上狠敲了一下,顿时传出一记极为清脆之声,“你这小子,才离山几年,就连老夫的得意之作给忘记了;那是单纯的墨氏机关飞鸟吗,是能够飞翔数十里的飞鸟,可以媲美活物的飞鸟。”
饶是庞统内力深厚,但也觉得头皮吃痛得很;方才庞德公说的是能够媲美活物,还自吹远胜墨氏机关的飞鸟,这可真要见识一下了;“老师,一月前我曾经昏迷数天,以往许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庞德公突然抓住庞统的左右手脉门,闭上双目微微点头,半响才说道:“气血不畅,精神略损,看来你最近有些催谷过度;不是和你说过多次,这练功不可操之过急,回头找月英拿两瓶“凝神丸”服用也就好了。”
月英,凝神丸,庞统不由又是一阵发呆;庞德公皱眉道:“看来你真的是撞坏了头,但从你的脉象来看,还算正常;黄月英,你师妹,不记得我把丹药岐黄之术传给她了。”
庞统几乎真要晕过去了,这庞德公今日给他带来的震撼着实不少;先是远超墨氏机关的飞鸟,然后是丹药岐黄之术,加上他还是诸葛亮和自己的师傅;白发老头,他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有待挖掘的宝藏。
在庞统的带领下,庞德公参观了造纸厂、防具厂、手弩厂等等,可只有那造纸厂内的搅浆机和活字印刷版机才让他觉得有些意思;尤其是活字印刷机的设计,更是得到庞德公的高度赞扬,“士元,想不到你向来不喜机关术和营生之法,却原来在这方面的天赋不下于孔明。”
“人不能总是一成不变,多一技傍身总不会有错。”庞统虽然这月以来得到过许多赞赏之词,可从自己老师口中说出,那可是莫大的荣誉;虽然这庞德公只能算他一半的老师,但也是相当难得的。
庞德公微微点头,“学海无涯,我近来也在研究华佗兄的五禽戏,什么时候和我练上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