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凡起了个大早，和老妈去逛菜市场，回家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时不时和老妈开开玩笑，看到嘟嘟会绕道而行，一切都没变化，褚凉甚至认为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猛，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他还是从这很正常里找到一丝不正常，楚凡开玩笑的时候不再盯着他笑了，看到嘟嘟的时候不会喊着叫他把嘟嘟拖走了，从他身边过的时候不会伸手揉他头发了，总之，楚凡在不经意间已经疏远他了。

楚凡因为要补课，生日过得很随意，老妈说等忙完这阵再给他补回来，褚凉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已经变成一丁点的楚凡，楚凡带了很多衣服，夏天的T恤都带了，很明显不打算常回家了。

褚凉看着楚凡越来越远的身影最后消失在拐角处，从才窗台上下来走到衣橱面前，里面空荡荡的，他拿过楚凡的毛衣放在鼻下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只有洗衣粉的味道，没有楚凡的味道，他站了很久，最后沿着衣橱边缘滑下来，他确实错了，他和楚凡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季景在把第二打啤酒喝完的时候才终于看到褚凉。

“你出门还要一小时打扮呢，哥哥我等得都快不举了。”季景敲了敲桌，褚凉拉过塑料椅坐了下来，季景似乎喝高了，脸色有些苍白。

“不举了好，免费祸害祖国花朵。”褚凉锨了掀眼皮，看着季景手里的酒杯，他真想试试是不是真的一醉解千愁，虽然这词怪不真实，他现在偏偏就希望能这样。褚凉看着季景吃饱喝足又陪着他走出了餐馆。

“我小时候常跟我爸来这，那会他还是个厨师呢，我爸手艺特好。”季景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褚凉，接着正了正身体继续说“现在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在一起了，除了吵架还是吵架，真累，真他妈累啊。”季景顺着草坪倒了下去，接着就是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季景一个鲤鱼翻身弹起来。

季景揉着背“我靠，这草坪怎么有石子呢，硌死我了。”

“叫你没长眼。”褚凉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这儿是他常来的地方，坐在河边吹风会让他冷静下来，很多次他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楚凡的时候就会来这坐上一会。

“今天心情不好吧，看你眉头能挤死苍蝇了。”季景晃了晃脑袋“我猜猜，是感情上的事儿吧，而且还挺严重。”

“你怎么知道？”褚凉诧异道，他确实心情不好，可没有显示是因为感情的事儿吧。

“你脸上写的心情不好。”季景指了指他的脸“这皱纹能挤死一个连的苍蝇。”

褚凉哦了一句没了声，季景也没再追问，半响褚凉才幽幽开口“我昨天表白了...”他没继续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