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放学褚凉都没能看到楚凡的影子，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明天就是他生日，后天楚凡生日，老妈中午还打电话来叫他叫上楚凡一块回家，她买了不少好吃的，给两补补，褚凉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心里渐渐的冷了下来。

一天脑袋都昏得厉害，回到家也没什么胃口，老早就回了房间，打楚凡电话已经变成关机了，一直到第二天也没消息，中午的时候楚凡给家里打了电话，是老妈接的，他还没来得及接楚凡就挂了，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说是有事儿，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

明天，回来吗？因为楚凡没回来，一整天褚凉都提不起劲儿，到晚上的时候季景打了他电话，说定了地方吃饭，就班上几个熟悉的，褚凉没拒绝，季景说了地址之后就换了衣服出去了。

楚凡周五特忙，好几次想过去找褚凉都给耽搁下来了，出板报的时间就课间那点时间上去画几笔，上课了就得停手，一直到中午偌大的黑板上才画了一角，因为下个星期省级领导来巡视，所以这周板报必须得出来。

一直到晚上板报才赶出来，楚凡把手机捞出来一看，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宿舍一边充电一边把给褚凉买的生日礼物装好，一开机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楚凡，是你吗？能帮帮忙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付烟的，付烟回禾嘉之后两人就见面过几回，这会突然打电话给他，听她声音还有些鼻音，似乎刚哭过的样子。

楚凡到了付烟说的地址，是郊区，离市区还挺远的高速路上，付烟光着脚坐在路边，如果不是他眼力好都看不到。

“怎么跑这了呢？”楚凡脱了外套递给她，付烟张嘴话没跑出喉咙打了个喷嚏。

“还走不走啊，我还做生意呢。”司机有些不耐烦，毕竟这大半夜的这么远的来回够他在市区拉好几个来回了。

“先让我上车成不，这天还忒凉快了。”付烟咧嘴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可怕。楚凡在下车的时候多付了些钱，司机不乐意临走还不忘叨叨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

付烟在高速路上走了挺远的路，高跟鞋磨得脚趾起了几个大水泡，楚凡没问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出现在哪里，因为另一件事太让他震惊了，付烟怀孕了，四个月。

一直以来楚凡对付烟的了解并不多，即便在看到付烟的着装后他脑子里付烟还是那个扎着高马尾性格爽朗的女孩儿，突然这个女孩儿告诉他说她怀孕了。

楚凡陪着付烟在医院走道坐了一夜，付烟说她怀的孩子的父亲是个中年商人，家里有老婆，有孩子，用大伙的话说她现在就是个小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小三，昨天就是被那个男人的儿子丢高速路上的，她并不爱那个男人，整一夜，楚凡就坐着听付烟说，从小学到现在的事情。

“是不是特想偶像剧，特狗血，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付烟蜷缩在椅子上盯着地面发呆。

第二天天亮，付烟说决定打掉这个孩子，时间定在下午六点，但是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付烟反悔了，孩子无辜，她已经做了太多错事，这个孩子就算是错误，她也不在乎再错这丁点，孩子生完了她就离开禾嘉。

楚凡看着付烟的背影好久没能缓过来，拿出手机看手机早已经关机了，医院大钟时间正好指在七点半的位置，楚凡赶回家的时候老妈正准备出门散步。

“妈，粗粮呢？”楚凡猛喘了几口气，这个点儿虽然有些晚，还好能赶上。

“小凉出去玩儿去了，他同学说给他庆祝呢，你怎么这么晚呢。”老妈扶着门框换鞋。

和同学，出去玩了。楚凡有些泄气，他这着急忙慌的赶回来没见着人，楚凡去洗了澡换了衣服躺沙发看电视，时间一点点过去，十点了，还没回来，楚凡拨了褚凉电话，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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