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凉和大伙吃了饭之后被揪着去唱歌，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这群疯了的家伙，在这躁动的年纪总安份不下来，一群人选了就近的ktv，这个点人挺多，他们正好赶上最后一包厢。

褚凉不太喜欢这个味儿，包厢里空气流通不好，加上这两天感冒，头昏昏沉沉得厉害，手机在兜里振动，是楚凡打来的，他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

“哥...”褚凉觉得他舌头有些不顺溜，头沉得厉害。

楚凡听到声音皱了皱眉，褚凉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一点点鼻音，旁边不知道谁在唱记事本，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楚凡把手机往一边拿开一点“你在哪儿呢，打你电话一直不接。”

褚凉拿开手机，上面果然显示有一个红色的问号“夜歌。”他说完地址楚凡就挂了电话，褚凉听着忙音出神。

把手机放衣服里出了包间，里面的空气闷得厉害，楚凡回家了吗？

季景推开门跟着出来“怎么了呢，脸色这么差。”

“大概是没睡好，没事儿，不唱了？”褚凉靠在墙边儿，脑袋一阵阵的又痛了，估计是感冒了。

季景点了一支烟跟着他靠在墙上一只手插兜里一只手夹着烟“不唱了，出来透透气，顶不住他们这么唱。”季景说完熟练吐了个漂亮的烟圈。

褚凉想起里面的群魔乱舞笑了笑“那倒是。”看着季景吐出来的烟圈一点点散开“挺久了吧。”他不太喜欢烟味，楚凡也不抽烟，嘴里总能闻到牙膏的水果香。

“这个啊，挺久了，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不抽烟吧？看着也不像，咱班的五好学生。”季景把烟按熄灭了，手指一弹，烟抛起一道弧度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季景说得没错，从小他都是好好学生，每天高举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大旗，不想让爸妈失望，不想让楚凡担心，现在他倒想任性一回，把憋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但是他没敢。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一会，里面闹得凶，发现主角没在就出来揪人了“我说哪去了，寿星不能躲啊。”出来的女生是褚凉班上的文艺委员，一一性格特爷们偏偏琴棋书画都会的姑娘，用这会的话说就一只女汉子。

“这不是躲不过吗。”褚凉笑着把胳膊搭在季景肩上一起进了包间，灯不知道被谁关了，褚凉一进门就被捂住眼睛了，被推着往前走，一两分钟后被几道光线打破了黑暗，适应了黑暗突然被光线一照，眼睛有短暂的失明。

“生日快乐。”不知道谁在褚凉旁边，嗓门特大的嚎了一声，紧接着大家一起说生日快乐，这分贝可够高，估摸着这群人是金嗓子，嚎这半天嗓门还这么大。

“说了不能糊人啊。”季景站在蛋糕旁边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完突然抓了一把往褚凉脸上糊，这有人开头就停不下来了，一个追一个，脸上头发全奶油。

褚凉本来有些晕，被这一闹脚下有些不稳了，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踩到一块奶油就往后倒。

季景眼尖发现腿一迈跟着一滑，两人摔一块了。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楚凡扶着门边儿喘着气，大家都糊成一脸白，楚凡还是第一眼看到了被季景压着的褚凉。

“哥，你怎么来了？”季景从褚凉身上站起来，褚凉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这会真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来看看你。没事，大伙继续玩儿。”楚凡走到他身边，用手替他擦掉眼皮和额头上的奶油。

“这我哥。”褚凉不知道怎么接楚凡的话，只好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