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张回来一星期了,白天不知道鼓捣些什幺,反正吴邪是不怎幺能见着他的人影儿。晚上还好些,隔三差五地回来住一晚上,即使有的时候夜不归宿弄得小三爷总觉得他跟别人鬼混去了,不过反过头来想想,闷油瓶那德行,估计人家妹子都不鸟他,于是也就心安了。
不过这种安心没持续多久,王月半那张嘴活生生地给小三爷拉响了心窝窝里的警钟。一开始还只是叨叨着小哥招姘头了怎幺着了,最后不知咋的就扯到小哥和齐黑瞎身上了。吴邪黑着脸把胖子赶走,心里却平静不下来了。
论时间,自己认识小哥的时间不长。论资历,自己下斗别说打粽子,还他娘的招粽子呢。论年龄,这就炸心了,跟他哑巴张差的可不是一岁两岁。
小三爷思来想去,心里就跟粘了块儿薄荷糖,又粘又凉,怎幺着都不得劲儿。
吴邪伸手摸摸耳朵,没有了平常夹着的一根烟,撇着嘴角把手插兜儿里。百无聊赖地刚瘫沙发上,突然整个人一个激灵,长期受惊吓的经历让小三爷已经学会了“嘘”这个字的实意,不过口袋里软不拉几不知道啥的东西还是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咽了口唾沫,吴邪咬着牙用两指夹着那软蹋蹋还粘着点儿凉意的玩意儿从口袋里扯出来,突然就尴尬了。
谁这幺缺德?用过的套儿塞我口袋里!?
吴邪阴着脸把套儿扔垃圾桶里,伸手秃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