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句法II妳就不会跟我一起修课了?那妳下次修句法II是明年,也就是一九九六年的一月,是吗?徽杭,往好处想,妳那门课会拿高分啊!至少,我会把我的笔记留给妳啊!一九九六年一月应该也要準备论文了,如果妳打算回台湾不继续唸博士的话,有笔记绝对会轻鬆点。还有,妳句法I是一九九五年八月重修,妳之前都修过了,笔记也都有留着,应该下次会拿高分了吧?再来,就是英文作文。妳说妳比较希望美国白人教作文,为什幺?如果是口语发音,妳要求美国白人那还算合理,如果是写作,很多时候,亚洲人未必写得比美国人差。妳先不要反应那幺强烈,作文课去上看看,也许,是妳能接受的教法。另外一种可能,这四门作文课,全部都是同一天吗?」
讲实话,徽杭一看到是中文名字就恼火起来,根本没注意到作文课何时上课,但她还是不懂:「作文课四门都是同一天有什幺问题吗?」
「如果不是同一天,妳可以故意说妳冲堂。举例,妳先去看看我们系上哪天开哪门研究所的课,故意电脑先修好课,然后拿单子去跟ELI的老师说妳冲堂,基本上她们会优先让妳先修研究所课程,所以,一定会替妳加入其他时段的作文课。那,不是就能换到妳要的白人老师吗?」
徽杭这回开始冷静了,美恩实在是个头脑思绪清楚的女生,跟她聊天,真的不止谈心,还能提供建设性的答案。接着,美恩继续说:「徽杭,还有啊,我认识妳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我记得妳以前不是聊过妳在台湾的补习班教英文课时,学生家长对白人老师打躬作揖,送礼装样子的噁心模样,让妳火大吗?妳现在能稍微体恤那些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纠心吧!妳自己不是也希望是白人来教妳英文,而不是中国人吗?」
美恩这一棒,挥得超级实心,这跟今天Brandon的攻击,是不一样的。不知为什幺,话从美恩嘴里讲来,就是充满建设性的希望。
「还有,徽杭,两件事情,都显现出,妳没那幺差。拿我们亚洲爱做比较的观点来看吧!妳还记得去年刚开始常跟妳借录音带、笔记本,也常加入妳讨论小组的那位韩国男生吗?今天句法II,妳有看到他吗?没有对不对?对同学妳不关心一下啊?」
「说的也是,他怎幺了?」徽杭这才想起来,今天句法II一大堆新面孔跟老面孔,的确是没见到那位韩国男生。
「他回韩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