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自从那晚对她说过那句话后,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将近第三个月的时候,许文强对于再见到制服妹这件事,基本已不太抱希望。连鱿鱼羹老闆都说,好久没见过她了。
他想大概是吓坏了她。她选择不再出现,就是给自己的回答。许文强的确有些失落,但并不难过。
怎幺可能会难过?他们也不曾开始呢。
他不会去做一个死缠烂打的男人,那太难看了。她若决定要躲,他也不必要硬去把她拉出来。男人本就该这样痛快,有些事注定不能勉强,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许文强总是这幺告诉自己。
──────生活自然要继续;而命运,仍然弄人。
当许文强认为自己差不多全然放弃的时候,她再度无预警地出现在他面前,而出场的方式在他的记忆里刻下一抹难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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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许文强下班,三点半走出香格里拉,手臂挂着外套,独自一人走在巷里,发财车停在不远处,这个时间,差不多正逢小姐们陆续下班,也是鱿鱼羹摊第二波的高峰时段,这不,远远地,就看见那裏排着队,差不多有十来个小姐,连那副桌椅上也坐满了人。许文强没过去,只是看了眼,便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夜风凉艘艘的,倒是把一身酒气吹得散了些,还挺舒服,尽头处有个小姐跟个男人勾间搭背地上了辆计程车,他停下来点了根菸,打火机喀擦一声。这银色的方形打火机是那新来的────不,现在也不算新来的了,总之,是那朵茉莉花送给他的。这牌子有些小贵,许文强问她为什幺送礼,她略羞红地说,「因为强哥很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