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醒来时,已是傍晚,落天窗外的夕阳一层一层,赤红交接,光芒揉碎了洒在雪白的地板上。房门半敞,蛋糕和甜品的香味像冬天的反季的薰衣草香一般飘了进来。他的鼻子缠满白色的纱布,疼痛的感觉已被麻药冲淡,他下了床,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
他想都没想跳到了床上,拉起被子。
“我看到了。”
子初扯开被子,白槿端着餐盘,上面的冰淇淋缀着红艳的樱桃,甜蜜而艳丽。子初沙哑地开口,“白槿……”这次他近乎祈求道,“我不会逃了……”
白槿没有看他,挖了一勺冰淇淋,白色的黏滑的甜蜜沾在晶莹的指盖上,子初忽然变了声音,几乎是哀求道,“我真的不会逃了,”
白槿的视线落在子初的领口,子初近乎绝望地放弃了反抗,手指放在纽扣处,一颗又一颗颤抖着,手肘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毫无章法地解开扣子。
白槿没做停留,黏滑的奶油顺着腹中线滴落下来,手指缓缓地贴着子初光裸的肌肤,举着冰淇淋杯,融化的液体淌在乳如果└】..头上,子初颤栗地被含在柔软的唇里,让他意外的是,没有疼痛的啃咬,也没有冰冷的铁具,取而代之的是色情而粗暴的吮吸,舌尖柔软的触感,温热地混合着身上人头发里的洗发露香味让人怀恋,白槿光滑的脸颊摩擦着肚脐,微卷的短栗发摩挲着胸前的皮肤。
子初忽然想起以前最初的时候两人的性爱,虽然不算美好,至少不是粗暴的交媾。他惊惶地摇了摇头,却无法控制地望着白槿,迎上一对墨黑的眸子,白槿的长相并不阳刚,却不阴柔,习惯把头发边梳到右侧,古油头式样,脸型瘦削,五官深邃有度,精致无比,组合起来生出令人着魔的完美,这种长相,放在男子身上惊艳得漂亮,放在女人身上,英气典美,子初在大学课堂授课时,给同学讲过“中性脸”,集造物主优待于一身配置给社会顶端供人仰视的面貌。
子初还记得白槿外出出差的时候喜着劲黑的西服,但由于肤色白,整个人面容表情波澜不惊,眉眼处总是流出不着痕迹的疏离和厌恶。他习惯定制海外高端小羊皮皮鞋,为此掷出的万元美金当之无愧成为可憎的帮凶,总是在傍晚时分,伴着玄关处的门栓的扭动,随着主人沉淡的步子压得伏案批改学生论文的子初喘不过气来。
子初的视线有些模糊,白槿虹膜上印着他沉溺而惊慌的模样,涌起水汽,连与世倨傲的冷漠似乎也被冲淡开来。
乳头上轻微的啮弄让子初慢慢地招架不住。
“子初……”白槿捏住他的性器,指腹轻佻恶意地按住龟头处,子初颤抖地忍住呻吟,他最怕白槿这样短暂的温柔,但是刺激从下身传来早已席卷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