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里呆会，我去安排一下，好不好？”海哥连劝带哄，看到楚凡别开头，不理自己，海哥才起身走出卧室。他跟司机简单交待了下每天要送的饮食和生活补给，人一走，他赶紧锁好门返回楼上。

楚凡静静躺在远处，海哥将他摆成什幺姿势，他便保持着什幺姿势。海哥走到他面前，在床边蹲下，冲着他空洞的双眼说：“都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人，楚凡，如果你是装的，一经完全没有必要，你不要这样吓我”，他抓住楚凡的手，冰冷，继续说：“我经不起了。”

停了片刻，似乎是要很努力地反应思考一番，原本空无一物黑洞洞的双眸终于有了点光，他难得地清醒了。

楚凡张着嘴，想要做个口形却没成功，样子扭曲又丑陋；他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于是闭了下眼睛，维持了几秒钟，两股透明的液体就从他眼眶的角落溢出来，湿了睫毛。等他重新张开眼睛，看到海哥，两行热泪汩汩流下，从下巴汇聚到一起滚落在地。

“咳……咔……”，楚凡发不出来音，只有粗糙如哑巴般的气声，他努力、努力、又努力，身上所有的肌肉，都不听使唤，静静呆在原处。

“呜呜哇——”，楚凡哀号起来，他不想看到海哥伤心，不想再拖累着他。如果他完好如初，至少，声音还在，他好歹可以对海哥说一句话：

“我求求你，不要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海哥听不到，他等着楚凡，陪着楚凡，照顾楚凡，他看到楚凡流泪，他就不能自己；他看到楚凡痛苦，自己倍加痛苦。此时楚凡似乎好容易清醒了，却一如既往地失控，他感到自己的力不从心，感到有什幺东西，正如果┓┓】..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渐渐消逝。

他怎幺能允许呢？

“你不要难过了”，他搂住楚凡，在他额头和脸颊轻吻：“医生说你能恢复，你会好的，我郑海彪还活着，你就得一直好好的。”说完，他大胆地吻上楚凡的唇，楚凡惊诧地瞪大双眼，心绪错乱着，惊慌失措又小心翼翼地抗拒着。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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