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任诩笑:“我觉得在理。”
张枭一下子就跪下了,哪有主人帮着俘虏拆属下的台的:“属下不敢,是那解庭筠太过放肆。”
“刑房规矩太过严苛,也不利于弟子动手施刑。”
字里行间,都是在拆戚任诩的台。
戚任诩笑了:“解楼主不然亲身来试一试?”
“无妨。”解庭筠闻言敛笑,“只是刑讯拷问总要有个道理,拷问也好,报复也罢,总要让解某知道个名分。”
戚任诩哼笑一声:“好,那我就让你明白,楼外楼大都督,你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啊,楼外楼的秘密产业产业,楼外楼在各处门派插的暗桩……我刑房一百单八般刑具走一遍,全看你能不能吐出什幺有意思的。”
解庭筠闭目,又睁开:“我倒有一句话劝说戚庄主。”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讽刺,“解某什幺都不知,什幺都不晓,只要解某不在楼外楼一天,楼外楼的规矩便与解某在时全然不同,解某以为,砍下解某的脑袋,不比给解某上刑,拷问出什幺星星点点来的实在。”
他说的这话全不在理,细细想来,若是悬剑山庄也如同解庭筠所说的这般做法,早就不知道被灰飞烟灭多少次了,可是他字字有力,口气有说不出的说服力,倒教人琢磨不透,戚任诩素知楼外楼中规矩有许多难以琢磨之处,倒并非全然不信。他细细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开口道:“你是在求死?”
“若能不死,谁不想好好活着。”解庭筠抖抖唇,别开目光。
戚任诩看得出来,他在紧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谁处在这个境地都会害怕,速死,不一定是个最差的选项。
“戚某不信。”戚任诩淡淡说,“解都督说的话,戚某一个字都不相信,与其砍下解都督的脑袋做酒壶玩赏,不如看活生生的解都督在我这处被严刑拷问得惨叫来的舒如果】..爽。”
他挥挥手,把张枭招在眼前:“我的这位刑房张掌事,数十年浸淫刑罚,虽不才,也可以侍奉解都督一二,戚某知道解都督重视容貌,更是一身风骨,自也是不愿意破坏这一切的,这样吧,张枭,就从不伤解都督的颜面开始,来些不伤身的刑罚。”
张枭讨好的俯首,对解庭筠道:“解都督,老夫这里有一刑,名唤盖帛之刑,是将黄纸浸湿,贴于面上,堵住呼吸,您若不招供,便再贴一张。解都督要知道人是要呼吸的,一旦无法呼吸,是多幺痛苦,我们练武之人气韵悠长,撑得时间自然要比寻常人多,痛苦也会加倍,解都督若是没有疑议,我们便从这里开始?”
他也不待解庭筠说些什幺,抬手招那两名徒弟拿来刑具,一个徒弟捧过一叠黄纸,另一个徒弟捧过一个铜盆,一人取出一页黄纸,将其用水浸湿,拈住两角送来,那黄纸还微微滴着水。
张枭摆摆手,便有一个徒弟走到解庭筠身后,摁住他的头颅,另一个徒弟将黄纸细细盖在解庭筠脸上,登时解庭筠姣好的五官便在黄纸上凸显出来,那鼻翼与口腔一带,可以明显的看到起起伏伏。
张枭等了一会儿,他自是知晓练武之人几乎没有被一张纸弄得告饶的经历,只待黄纸紧贴面部,便教徒弟又湮湿了一张纸,盖在上面,如是者三。
直到那黄纸贴了六七张,又等了许久,张枭才慢慢觉察解庭筠的呼吸开始急促且沉重起来。
看起来解庭筠内家功夫练的极好,一口气息悠长,耗了六七张纸,总算将那口内息耗光,此后这位楼外楼的大都督便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只得在他手里面挣扎求生。
张枭不由阴笑道:“解都督,这盖帛之刑的味道可是极好?”他摆摆手,“再加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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